程清宴怀疑这小子,是受伤多了,才积累了这些经验。 云茯瞥了他一眼:“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是医者,治疗过太多受了重伤的人,才知道的这么多呢?” 哼,这姓程的,到底在瞧不起谁呢? 程清宴看着她那张平平无奇,却略显稚嫩的小脸,并没有把她这话当真。 按照计划。 两人以受伤逃亡到甲字部的监工身份,先混入甲字部。 其它人,也一同出发。 但离两人有一段距离。 大部队先停留在离甲字部一里外的山坡后。 避免打草惊蛇。 待甲字部那边有了嘈杂的打斗声,在山坡后面等待的采石工们,再一举冲向甲字部。 两人到达甲字部的时候,刚好是傍晚。 天边,还剩下一缕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 让两人身上的伤,显得更为惨烈了些。 程清宴从马背上摔下来,没错,就是摔下来的。 又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气息不稳地喊着话:“我是乙字部的程清宴,我们乙字部受到了一群暴乱的采石工的攻击,需要甲字部的增援,两位副堂主呢?人在何处?” “你,你们,快去把消息汇报给两位堂主。” 讲真,云茯觉得他这演技是真不错。 若是放在现代,他高低是个影帝级别的人物。 当然,她也不能在这时候,拖人后腿。 云茯也从马背上滑了下来,用手捂着“受了伤”的胸口,晃晃悠悠地追随着程清宴而来。 “整个乙字部就剩下我和程老大两人了,其它兄弟们都已经……已经……” “那些人气势汹汹,扬言,下一个就是你们甲字部,快,快去通知两位副堂主,做,做好防备。” 云茯觉得自己的演技也不错。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相当默契。 演的就好似真的一样。 对面,甲等区的监工们,自然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 留下他们后,真的去叫人了。 云茯见人离开了一段距离,才朝着程清宴竖起了大拇指,压低了声,发自肺腑地夸了夸他的演技:“程老大,戏演得不错。” 程清宴削薄的唇,轻轻扬起一抹弧度,眼底闪过浅淡的笑意:“彼此,彼此。” 他越发地觉得这小子有意思。 两人在甲字部的入口处,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形高挑挺拔,宽肩窄腰大长腿。 腿长且有力量,一步抵上别人的两步。 在那一群人中,格外惹眼。 云茯只是远远地扫了一眼,就觉得他那身形十分熟悉。 视线往上移了移,入目是一张黑炭似的脸,下巴上有一圈狂野的胡子。 可即便是这张脸伪装成了这样,云茯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没办法。 她对某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即便是再怎么精妙的易容手法,那熟悉的身形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会变的。 没错! 来人正是拿打猎哄骗她的戚寒洲。 这人,来甲字部,当老大来了? 程清宴也看清楚了来人,眉头下意识地拧了一下,陷入沉思。 眼前这皮肤黝黑的男人,他之前从未见过。 不是玄机张,也不是屠夫。 甲字部什么时候换了当家人了? “小子,他不是玄机张,也不是屠夫。”程清宴低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一旁盯着戚寒洲,微微出神的云茯。 “嗯,我知道了。” 云茯虽然认出了戚寒洲,却并没有立即迎上去。 心底那股子,被他惹出来的气还没消呢。 “小子,你也别泄气,咱们待会随机应变。” 程清宴还以为云茯是因为事情出了变故,而心情低落呢。 云茯平静地回道:“不用随机应变了,他不会和我们动手。” “嗯?”程清宴没听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疑疑惑惑地看向她。 戚寒洲那慵懒的视线触及到云茯那道小身影时,瞳孔猛地一怔,脚下的步子先是乱了一下,随即大步朝着云茯的方向冲了过去。 程清宴见对面已经激动地冲过来了,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