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没有对塔图表现出厌恶——尽管嘴上有些不客气。”
“塔图只是一只嗅嗅,它做什么难道还要受到来自人的道德审判吗?”
“大多数人会下意识这么做,人们好像天生就会用自己那套法则审判其他生物。有些时候就算他们了解这种神奇生物,也不过是认为自己赚钱的门路又加了一条。”
“凯西也不会讨厌嗅嗅的,她一直想看看塔图。”
“是这样,但这不是一回事。我的意思是——克蕾娅,”纽特轻轻将种子放进铁桶,细微的摩擦声传出,“你从不觉得我做什么事很奇怪,和你相处的每一秒我都开心。”
脸颊的温度极速升高,我不得不拿手贴着脸,“我们成为朋友才两个多月——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这不需要我确定。就算你曾经有这么想过,那也不要紧。”
连风也吹不进,温室没有因黑夜而变得寒冷,朦胧的温热里,纽特安静地看着我,慌乱中被我折下的那颗根茎只有一段。
“因为做朋友本身就是一件有些奢侈的事。”纽特说,“我还能要求别的什么呢?”
纽特自己一点也不明白奢侈的事究竟是什么。
明明是我遇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