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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炘抽了三支烟,心里的烦躁一点儿没去,他裸着上身,腹部全是被抓出的痕迹。
沉寂了十几分钟的玄关有了点儿细微的动静,金瑞炘没有回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他感受到池御锦在逐渐靠近,最后停在他旁边。
衣服撕扯得没法看,池御锦还是捡起来搭在了身上,可能觉得聊胜于无。
金瑞炘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视线在他腿上的血迹处停留了一会儿,随即不带任何波澜地收回去。
“不管你信不信。”池御锦哭喊得狠了,又不能发声,嗓子憋出了伤,一说话就跟个破风箱一样,自己扯着疼,别人听着也不舒服,“我和你哥……”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偏头咳了一声,想清一清嗓子再说。
但一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活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一起咳出来。
金瑞炘被他咳得更加心烦,站起身,影子大山一样笼罩着池御锦,一把把他搡进沙发里躺着,免得他挡道。
池御锦断断续续咳了几分钟,手里多了一杯水。
冰的。
估计是在洗手池直接接的生水,池御锦用了点儿力攥住玻璃杯,压下反胃的冲动,闭眼往嘴里灌了大半杯。
一股子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