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比他那把还要大一倍。
弓身粗糙,仿佛是用老树制成的。
埃贡看到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弓让他想到自己,也想到了贝勒。
他接过大弓,将鱼叉搭上,尺寸十分合适。只是想搭箭试射时,憋红了脸,却也拉不满这把大弓。
无名说:“你能用好这把弓,跟贝勒打,就没什么问题了。先练力量吧。”
“这是把好弓。”埃贡抚摸着那把大弓,弓身弓弦,看似粗糙,用料却是极好,绝对是宝贝。
他拾荒了一辈子,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武器。曾经的大弓,不过是他用草绳捆住龙骨制作的。
埃贡说:“给我好吗?”
“这是把无主之弓。”无名说,“它的主人曾经用它猎龙,直到无龙可猎,也就用不上了,你拿着用吧。”
“是一位伟大的猎龙者啊。”埃贡听到这大弓的来历,肃然起敬。
“但是无人歌颂他。”无名说,“祝你成功,只是等你真的成功了,不要悲伤和怀念就好。”
“悲伤和怀念?”埃贡不理解。
“胜利的亢奋只在一瞬,好敌手不再,大概会惆怅吧。”无名抬头看着山顶,“毕竟猎龙的激昂是你活着的证明不是吗。”
他笑了笑,对埃贡说:
“不过惆怅是胜者的权利,在此之前,你们还是先热血而战吧,我不打扰了。”
“龙战士,你不再战斗了吗?”埃贡说。
“我对猎龙没那么大的情怀和执着。”无名说,“龙还是你当吧。你龙,比我更龙。我有我的使命和执着,大家在各自的道路上跋涉就好。”
埃贡抓着手中的大弓:
“那就祝你顺利了,龙战士,继续活着吧,你会听到我胜利的消息。”
无名笑笑,挥手作别:
“帮我跟古龙人说一声,就说我已经挑战过了贝勒,兑现承诺啦。”
“你那真算挑战了吗?”埃贡有些疑惑,“你不是一下没打吗。”
“烦内。”无名说,“我比你辛苦好嘛,你根本不知道那保镖多强。”
说着,无名拧腰,手中璀璨的阳光凝聚成实质,化为雷霆,朝天一掷。
璀璨的雷枪撕裂天空,越过七重山,穿破雷云,没入山顶。
片刻后,一声震怒的咆哮隐隐从山顶传来,雷声大作。
“好啦,这下挑战过了吧。”无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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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洞距离灵墓平原不远,无名没走多久,便找到了自己的工厂。
准确说只是工厂的雏形,这里临时用围栏围起一圈,作为试验场。
而菲雅就在里面,尝试制造死诞者。
无名扒着围栏看里面,地上有几堆碎骨,但一个死诞者没看到。
“这菲雅怎么偷懒啊。”无名不满了。
无名绕过围栏,走到一个临时营帐前,掀开帘子进去,准备好好督促一下罗杰尔和菲雅。
“这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制造出死诞者啊。”无名嚷嚷着,“不要懈怠,不能偷懒,懒穷懒穷,人懒就穷——”
无名闭上了嘴。
营帐里,两拨人在对峙着。
罗杰尔身后站着工厂的员工,而罗杰尔对面,那熟悉的死诞者猎人正死死箍住菲雅的脖子,一把剑横在菲雅脖上。
“又是你。”无名指着D,一下就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了。
D看到无名过来,轻轻挪动角度,同时观察着罗杰尔和无名这边。
“冷静,D。”罗杰尔说,“听说我。”
“听你说?”D冷笑起来,“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我还真信了你,以为你跳崖死了,还在灵墓平原给你竖了块碑。可你还在跟这个女人鬼混在一起,甚至要主动制造死诞者。”
“听我说D。”罗杰尔说,“我的研究表明,死诞者是没有危害的。危险的是引导死诞者的人,而非死诞者本身。”
“卡利亚人,你什么都不懂。”D说,“死诞者存在本身就是在亵渎黄金律法。他们只要留在世上就会玷污引导,会让引导的正当性蒙上阴影。死诞者必须除掉,一个不留,可你居然要主动制造。这是背叛黄金树的叛国之举。”
“你口中玷污引导的存在,只是一些弱者。”菲雅说话了,“因死亡而诞生,从来都不是什么异端,只是黄金树认为是异端而已。”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D紧了紧手中的剑,“你擅自制造死诞者,已是死罪。”
菲雅脖颈划出一道血线。
“粗鲁的黄金律法基本主义者。”菲雅十分凛然,夷然不惧,“只会欺凌弱者。”
“拉达冈大人是不会错的。”D说,“死诞者应该根除,这就是真理。你们的出现从原理上就是一种错误,如果你学习黄金律法,就会明白这一点。”
“但我们就是出现了。”菲雅说,“明明只是以暴力维持自己的权威,却妄称真理。”
菲雅冷笑:“不过是为了解释自身合理性的律法罢了。”
听到这句话,D突然怒了:
“弱者也只是喜欢为自己的愚蠢找理由罢了!对自己不懂黄金律法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