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味觉吗就不一样。”一旁的员工打趣老板。
“我只是没有味觉,但我能尝出效果来。”无名闭着眼品味着,“这个好像……可以增加精力,加了龟颈肉?”
“是啊。”角人学者说,“虽然主料还是蝎子汤,但不同部族,加的辅料都有些微不同。我们这些学者也是从不同部族汇聚来的,每个人熬出来的汤口味都不太一样。”
“这就是角人存在的意义啊。”无名感慨着,一边品尝不同效果的蝎子汤,一边跟角人学者闲聊。
“你们这塔真那么重要,为啥还能被夺走的。”无名问角人学者。
“那不是玛莉卡背叛了我们,用影子把塔封印起来了。”角人学者说,“她成神了以后,就把成神的门封死了。”
“你们干嘛不自己用神之门。”无名说,“因为没想到玛莉卡会背叛?”
“我们用了啊。”角人学者说。
“用了?”无名愣住。
“你在影之地行走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们的土地神吗?”角人学者说着,盘膝坐了一下,给无名模仿姿势。
无名回忆了一下,确实能在角人的部落里,看到一些枯坐石台上的角人。那些角人体型更大,头上的角也雄壮。
“等等,那些都是神?”无名说,“还以为他们是在苦修的人。”
“也是苦修的人,只有能熬过苦修的人,才能成为土地神。”角人学者指着自己的脑袋,“没有苦修的历练,成神的时候会瞬间失去理智,降神就会被神主导,失去自我。”
“每一个都是神……”无名还是难以想象,“那角人岂不是太厉害了,这你们怎么输的。”
“我们的土地神,没有玛莉卡那么厉害。”角人学者说,“每位土地神,都是庇护我们一方的存在。角人不同部族,有不同风俗,大家都相安无事,茁壮成长自由发展。土地神只要能庇护村子不受山主和灾厄侵袭,就可以了。”
角人学者露出怀念的神情:
“那时候,逢年过节,大家便聚集到塔前,看神兽舞狮的祭祀表演,歌唱、宴食、摔跤、欢笑……”
“玛莉卡就不一样。”角人学者说,“她的野心是整个交界地。”
“就是你们——不行呗。”无名锤锤角人学者的肩膀,嘲笑着角人。
“玛莉卡能那么强,是因为她那次的仪式祭品足够多。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土地神,去解决共同的灾厄。”
“共同的灾厄?”
“死亡。”角人学者轻声呢喃,“无论是黄金树,还是塔,都在追求的境界——不死。将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无名没太懂,角人学者说:
“玛莉卡是跟着拷问官一起的。你知道拷问吗?”
“刑罚吗?”无名想起了火山。
“血肉与黄金的关系。”角人学者说,“在血红的熔炉之中,能淬炼出金色的精华——也就是卢恩。将红色浓缩,就会变成金色,这是从生命的熔炉中淬炼出黄金的技术。”
角人学者说:“万灵药,黄金卢恩,有了它,人们就可以永生、可以疗伤、可以将其中蕴含的精华吸收化为自身的力量。”
“拷问是淬炼啊……”无名似懂非懂,“等等,角人把巫者装罐,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吧?”
“有可能。”角人学者说,“不过更上层的细节,只有祭司们清楚。祭司们已经在千年的战争中几乎灭绝,或许我们永远也不能知道仪式的细节了。也不知道拷问官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了。”
无名想了想,找来帕奇,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
帕奇直截了当地回答:
“不知道,别问我。”
“你不是活得久吗,应该知道吧?”无名不信。
“我可不清楚一帮原始人点了什么歪七扭八的科技树。”帕奇说,“我们看着同一个东西,也会因为视角不同,而产生完全不一样的理解。你不站到对方的角度,就永远无法理解。”
无名有点失望:“还以为你知道呢,你不是连角人为什么折腾巫者都知道。”
“哦,那个啊,那个我编的。”帕奇说。
“嗯?编的?”无名瞪大眼睛,“你之前那么气势如虹地教训安卓斯,结果是编的吗?”
“你当时不是主要是想打压黑骑士的气势,让和谈继续下去吗。”帕奇说,“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真相,编呗。反正我说的也不能算错,玛莉卡的同族确实以前搞事搞得很大。”
“那真相是什么?”无名愈发好奇。
帕奇笑:“这种烂账,形成原因很多的,其实没人能穷尽所有的原因。就像生物一样,长成那样是可以没道理的。就是因为没人说的清楚成因,却笃信成不可改变的真理,他们才可笑。”
“这事你可得藏好了,别让黑骑士们知道啊。”无名小声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帕奇说。
无名小心观察,寻找黑骑士的踪迹。
但见安卓斯,带着一队黑骑士,绕开大厅的各种污秽人士,走到葛孚雷身边,神情严肃地跟战王说着什么。
“说什么呢?”无名敲敲踢踢帕奇。
一根丝线连载帕奇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