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鹊儿叫了念雪等人一起把她从浴桶中扶了出来,还没出半个时辰,玲珑便开始浑身滚烫。
近些日子本就总是觉着虚弱,玲珑不堪连日来的心力交瘁与身上的不适,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似是依稀见着了二禧、母后,甚至还有雍王,有她逃出昭阳城之后一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当然也有他,支着条腿坐在院里那棵大树伸展的枝干上,嘴里衔着片叶子,见着她便笑开了。
“珑儿,过来。”
尔后玲珑又觉着自己被吞入无边的黑暗中,浮浮沉沉,寻不到可以停靠之处,直至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温热,慌乱的心才渐渐平复。
房中只燃了一盏灯,光线极是昏暗,邱瑾瑜皱着眉坐在榻边,大掌覆着玲珑额头。
他听郭昂说玲珑病了之后,便坐立难安,直至夜深人静,府中人都歇了,才寻来了水榭。
外间有鹊儿守着,他就翻了窗,反正只肖不被她身边那几个丫头撞见,外面的护卫瞧见他如此,也不敢多说什么。
数日未见,原以为自个儿的心已被她伤透了,暂不想再瞧见她,反正她对着他的时候,也多半是虚情假意,谎话连篇。
可原都是他自个儿骗自个儿的说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