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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瑀身体坏的异常迅速,不过几日时间,就已卧病在床,难有清醒的时候。
他意识朦胧的躺在榻上,像是陷入昏迷,可大多时候,他还是有意识的,内腑伤痛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缠缠绵绵的恨着,往日甜蜜都似是浸满了毒,他是真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怎么如此狠心,你饮了那人的酒,我都不与你计较,他对耳边的呼唤不理不睬,气得自己又昏迷了过去。
淮瑾找了乔希来陪他,说当年查清的事实真相,江瑀愈发咬牙切齿,闭着眼呕出一口血来,吓得淮瑾连忙将人赶走了。
会诊太医都道江瑀是气怒攻心,其实江瑀是恨,恨他将旧事闹得沸沸扬扬,闹得众人皆知,恨他撺掇乔希骗自己。
他的不高兴都挂在脸上,心想着,等我醒了,等我能动了,定要日日抽你一顿鞭子,将阿束受的伤都还回去,他这么想着,然后又睡着。
李济安反复斟酌,还是跟淮瑾明言,说若有可能,让江束尽快赶回,他的意思浅显易懂。
换言之,方便交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