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人被赶出家门后,他们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去公安局报案。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下一刻,便被他们给按了下去。
最近这段时间,公安局里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处理赵青云的问题。
他们家又刚好和赵青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时候他们要是跑到公安局去,说不定会被赵青云的事所牵连。
可让他们就此放弃房子,他们又怎么会甘心呢!
那可是他们家的房子啊!
钱有福和王招娣奈何不了彪悍的老太太一家子,只能跑去工厂找领导为他们做主。
厂里的领导原本见钱有福好几天没来上班,心里早已有了意见,但这会儿见他们一家子无家可归、狼狈不堪的模样,又心生不忍,让工会的人去与老太太一家交涉。
老太太身后有三个儿子、十个孙子,又有土地房产所有证和卖房协议,硬气得很。
人家工会的人才刚上门,她就把十几个儿子召唤出来,又甩出了土地房产所有证和卖房协议,力证钱家的房子已经被她给买下了!
钱有福和王招娣是完全不承认自己卖房的事,他们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要卖房啊!
他们怀疑是钱多多收了老太太的钱,他们一时找不到钱多多,便让老太太一家子去找钱多多拿钱,至于房子就该还给他们家!
老太太才不管是谁卖的房,是谁收的钱,反正她手中有土地房产所有证和卖房协议,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房子。
钱家人见老太太油盐不进、霸道蛮横的模样,气得火冒三丈,连连要求工会的人为他们做主。
工会的人与钱有福是同属一家工厂,心底自然偏向了钱有福一家,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着老太太一家把房子还给钱有福。
工会人员拉偏架的做派可把老太太给恶心坏了 老太太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到钱有福所在的纺织厂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厂里的领导一个头两个大。
厂里的领导们奈何不了老太太,他们现如今是恨不得立即将老太太这尊大佛给请走,自然而然就又转头批评、劝诫钱有福,让钱家人尽快将房子的事给处理处理好了!
钱家人忙活了一通后,房子没能要回来,钱多多也没能找到,他们哪愿意善罢甘休!
就在他们还要继续和老太太一家闹下去之际,知青办人工作人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钱乐乐、钱珍珍和钱伟伟被安排到南方偏远的农村当知青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钱家人都傻眼了!
钱乐乐、钱珍珍和钱伟伟三人什么时候报名当知青了?
钱家人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又跑到知青院里去闹!
可让广大的年轻人去广阔的农村当知青是时下的政策,谁要是敢跟政策对着干,那就是找死!
钱家人才刚有闹事的苗头就被按了下去。知青办的人直接下通牒,让钱家三姐弟十天后就坐车下乡去!
钱家三姐弟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们恨不得哭死过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他们家被偷了,房子被卖了,这会儿又被强制下乡去,老天爷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他们留啊!
这一切一定是钱多多那个鬼上身的贱皮子搞的鬼!
他们一家子从知青办出来后,便急着要去找钱多多算账。
可惜呀,钱多多才不给他们机会呢!
她此时此刻正背着一床棉被、挂着一个背包、提着一个麻袋坐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上。
她将行棉被和麻袋放在了脚边,整个人就窝在座位上。
钱多多所坐的火车挤满了人,大多数的人皆是准备下乡的知青。
他们的脸上或洋溢着兴奋激动的神情,对即将下乡的生活充满了期待,或呈现出迷茫无措的神情,对未来的生活感到害怕无所适从。
无论大家怀着怎样的心情,火车“况且况且”地朝着北方行驶而去。
“我们在这里相遇,说明我们大家有缘,我们先认识一下。我先来,我叫王建国,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这一次准备到黑省的农村建设。”坐在钱多多对面的是个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的青年,他扶了扶眼镜,视线在周围的人身上扫了一圈,激情澎湃地开了口。
王建国身边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年轻,他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咧着嘴笑道:“我叫李有志,我也是要去黑省当知青。”
坐在钱多多身边的是个梳着两条粗长麻花辫的小姑娘,她轻抿着嘴,脸颊两侧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笑容十分甜美:“我叫周秀娟,今年十八岁,也是一个高中生,我也是要到黑省当知青。”
她说完这话,视线落在了钱多多的身上:“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要去黑省?”
钱多多轻轻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我叫钱多多,也是要去黑省。”
周秀娟听到这话,激动地拍了拍手,眉眼间的兴奋藏也藏不住:“我们几个都是要去黑省的,说不定我们会被分配到同一个地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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