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不过他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了,就说他在外头给人家铺子里做管事的。
这么一转,就转了三天都没回来,还把山青留在家里看孩子——陪许娇娇玩儿。
先是去了三爷爷家吃了顿好的,美滋滋儿的去四爷爷家睡;第二天去胡恩阳那儿转了转,才得知他爹娘已经不在了,想到当年跟他最为亲近的兄弟说没就没了,又在那儿哭了一天顶着肿眼泡在胡恩阳家睡了一晚。
这不,今天说是到大壮家去了,眼看着天都要黑透了人还没回来,胡老汉带着俩大儿子去抓人了。
这不,胡二伯正喝得迷迷糊糊,侃侃而谈。眼看着大壮兄弟几个就剩大壮还勉强睁着眼睛,其他几个都喝趴下了,他还是一脸不尽兴的样子。
“二哥,走,咱回家了啊。”
“哎?天黑了吗?那是该回家了。”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还在年里,天又冷得很,村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月,只露了那一薄薄的一牙,光昏昏暗暗的洒在路上,不甚明亮。
单薄瘦弱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突然他顿住脚步,抬头看看头顶,眼睛一眨不眨。
倏然,那抹高大却又瘦弱不堪的人影蹲下身来,抱着自己,肩膀耸动……
团圆的日子里,说不出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