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微喝了口茶,淡淡开口,“这个女孩我好像见过似的。”
“怎么会,连我都是第一次见。”
她没再吭声,可能是她记错了吧。
吃完饭,江云宙送她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她搬家了。
她解释道,“这里交通比较方便。”
道了别,周时微上了楼。
屋外阳光明媚,透过玻璃,变幻出一道浅浅的彩虹,印到钢琴上。
她脱了鞋,光着脚,走了过去,掀开琴盖,坐在琴凳上。
将手机放好,又将江云宙发给她的demo听了一遍。
她闭上眼睛,耳边充斥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良久,她抬起纤细的手,在琴键上飞速跃动,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从她指尖流出。
一曲弹完,她将音频发给江云宙。
“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我晚点仔细听。”
她笑了笑,这种东西对她来说还是小意思。
门铃响了,她估摸着应该是上午买的餐具。
打开门,果然是。
工作人员递给她单子,“周女士,请您签字。”
她签了字,道了谢,接过东西。
她早就想把周池礼家的餐具换掉了,清一色的白瓷盘,一点情调都没有。
她拆开包装,将里面的杯碗碟盏一个个拿出来。
又将厨房柜子里的旧盘子扔了个精光,将新餐具摆好。
忙活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了,周时微叉着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
门从外面适时地打开,周池礼臂弯里搭着外套,走了进来。
见他回来,周时微忙招手,“小叔,你过来。”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看看新餐具,如何。”
周池礼看着柜子里摆放整齐的新盘子,“你喜欢就好。”
周时微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意,“什么嘛。”
周池礼见她撅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送你个东西。”
“什么啊。”
周池礼走回玄关处,拿起刚刚放下的一个丝绒礼盒,递给她。
看着像是首饰盒,她接过来,缓缓打开。
里面摆着条祖母绿的玲琅翡翠项链。
周时微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妈要过生日了?”
……..
周池礼皱眉,“今天拍卖会上看见的,挺不错的就拍下来了,送你。”
这种品质的珠宝翡翠最起码要8位数,被他说的像是买了根淀粉肠一样稀松平常。
周时微汗颜,“小叔,你送我翡翠!?”
而且又不过节又不怎么的,干嘛突然送她礼物,还是这么贵重的礼物。
看见她并不怎么喜欢的样子,周池礼脸色沉了下来。
她讪讪笑了笑,“要不你拿去送给…..”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你要就要,不要就丢了。”
说完他回了房间,带上了门。
丢了?这是什么随便的砖头可以到处丢的吗。
她只好收起来,放到房间里的首饰匣子里。
她的首饰大多是一些偏年轻的设计款,梵克雅宝四叶草啊卡地亚什么的,像这种贵气的珠宝她还真没戴过,收来也是放着吃灰。
收好东西,她推开房门。
客厅里的周池礼手里拎着她下午试的那条蓝色礼裙。
她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了,应该是店员刚刚送来的。
“新买的吗,挺适合你。”
周时微撇嘴,他又没见自己穿,就知道适合了。
“你又知道了。”
男人挑眉,“这颜色衬你。”
周时微被他的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
*
自从上次四人一起吃完饭以后,管陶就生了场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听管煜说是病毒性流感,会传染,所以也不让他们去探望。
周时微给她发消息她回得也很少,都是寥寥数语。
眨眼间江绸的生日就到了,早上周池礼出门前特意嘱咐周时微,晚上等他回来接她。
屋外散落一片夕阳,周时微坐在窗前,想着随便画个淡妆就行。
她只打了个轻薄的底妆,涂了个口红,连眼妆都省了。
想着还早,她又出来窝在沙发上打开一部电影看了起来。
电影播了一大半,周池礼才回来。
他换了身挺阔的灰色西装,剪裁设计都很精巧,将他的宽肩窄腰修饰的极好,一双腿更是衬的笔直修长。
她一时看愣了,穿上定制礼服西装的周池礼比穿普通西装的他更有魅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制服诱惑吧。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她便被迫使抬头与他对视。周池礼一张倒着的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他打量了一番,“不错,不用化了,就这样很漂亮。”
…….
周时微闭眼,果然是直男,都看不出她化了妆。
“去换衣服吧。”
她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时,周池礼脸上的表情,跟那天的江云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