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无不心头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你使得是什么妖法?”陆晨迦公主娇躯发颤。
“这话可不兴说,我这是武学至高奥妙,你一个小屁孩不懂我也不怪你。”
“不管你是什么妖法,去死吧,我要为隆庆、曲妮玛娣姑姑报仇。”陆晨迦尖叫着,纵然知玉连城修为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受仇恨驱使,拔下头上金簪,以念力催动,向玉连城刺了过去。
“都说了别闹。”
玉连城随手抓住金簪。
下一刻,他出现在陆晨迦面前,随手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一巴掌直接将这女人抽飞出去,跌在地上,一身白净长袍沾染尘埃,左边脸颊出现一道清晰的掌印,彻底肿了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呆呆的看着玉连城,神情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陆晨迦身份高贵,一国公主。再加上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从小备受宠溺,她父亲都没有这么打过她。
“哎,我这人就是怜香惜玉。”
玉连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叹一声。
然而四周月轮国百姓却是无不胆寒。
这一巴掌,哪里算是怜香惜玉了。
但对玉连城来说,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位陆晨迦公主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
看了看犹自发怔的陆晨迦,玉连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才刚走出两步,陆晨迦那充满怨毒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意味,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意味:“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也尝到我的滋味……”
玉连城忽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然后一步步走到陆晨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公主。
不得不说,这位花痴的确很美,即使现在跌在地上,一边脸颊彻底被打肿,却也的确有种出尘之美,空谷幽兰,只是却已染上了妖异的怨毒。
“咯咯,你杀了我吧!要想我不报复你,你就杀了我。”
陆晨迦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眸,直视玉连城,绝美的面容上忽的浮现出稍显癫狂的笑意:“你若不杀我,我发誓,一定会杀你,用尽一切去报复你。”
“你杀不了我。”玉连城看着陆晨迦,很认真的说道:“别说你杀不了我,就算你再修炼一百年,也杀不了我,就算你倾月轮国一国之力,也杀不了我。而你只能在怨毒和仇恨中度过一辈子,就算你出家为尼,但你还是放不下仇恨,仇恨会好似蚂蚁一般,每日每夜的啃食着你的心,让你从半夜中惊醒过来。”
他的话很平静。
他所说的话也都是事实。
正因为这些话都是事实,所以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扎进陆晨迦的心,将她一颗放心割裂。
忽然,玉连城蹲下身子,用手捏住陆晨迦的脸颊,使得她的嘴都了起来,看起来怨毒之色倒是少了些,显得有些可爱。
“但我今天大发慈悲,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杀我。”
“一个女人要杀一个男人,首先要千方百计的接近那个男人,因为只有在那个男人身边,才又机会杀了那个那人,才有机会报仇。接着要不惜一切的让那男人放松警惕,或用肉体,或用感情,或双管齐下,再等男人真正没有警惕时,女人就能轻易杀了那男人。”
陆晨迦摇头,摆脱了玉连城的控制。
她是个聪明人,她曾经也想过这种报仇的方法,咬着牙,颤声道:“你、你若知道我要杀你,我还是没有机会。”
“若你的仇人是夫子,是观主,是讲经首座,那你这仇的确报不了,因为他们已经超脱了自己的本性,勘破了色相皮囊。”
玉连城悠悠道:“但我没有,我还会为一个女人心动,为她的感情而心动,为她美丽的肉体而心动。而一个男人男人只要心动,女人就能趁机而入。”
“你,你简直就是冥王……”陆晨迦颤抖着。
“要想报仇,这就是你唯一的手段。”
玉连城的手指在陆晨迦那断无半分瑕疵的脸颊上滑过,令后者竟是一阵颤栗。
“想要复仇,总得付出写什么代价不是么?若你下定决心,就不妨随我一起离去,因为我不会在月轮国久居,而你只有跟在我身边,才能施展你的‘美人计’,才能复仇。”
说罢,又拍了拍陆晨迦的脸颊,转身离去:“来吧,让我看看,你报仇的决心有多强烈,又或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陆晨迦贝齿微咬嘴唇,娇躯在颤抖着,脑袋混乱一片。
就在玉连城越走越远,渐渐要消失在视野中时,她终于站起身子,跟了过去。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花痴陆晨迦。
只有一个想要报复男人的女人。
……
现已是春末夏初。
气温逐渐升高。
天空中没有云彩,只有一轮太阳高悬。
这里是广袤无垠的荒漠,显得更是燥热。
荒原中有一男一女前后而行。
男子一身黑衣,在这烈日荒漠中不见丝毫疲惫,反像是郊外踏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