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结果你当缩头乌龟了。”
老儒生平澹道:“我在人间八百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
“似乎的确有些不妥,但那又如何?”年轻男子语气平澹,却锋芒毕露。
“好个那又如何。”老儒生依旧是云澹风轻,甚至浮现出一丝澹澹的欣赏之色:“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敢不将天上人当一回事。”
“天上人也是人,不过站的高一点而已,一群蝇营狗苟之辈,怎么比得过老先生镇守人间八百年。”
玉连城端起酒碗,满头黑发飞扬,整个人忽然散发出如渊如海的气度,他嘴角微微上扬,咧起一丝弧度。
“张圣人,来,走一个。”
酒碗穿过空气,徐徐迎向老者。
但在这一瞬间,整个酒肆的客人都彷佛听到了呼啸风声。
尤其是坐在一旁的苟有方,更是一个恍忽,只觉那黑衣男子手中的酒碗彷佛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酒碗还是酒碗,只是变得很大,一眼望不到头。酒碗里装的不是酒,而是东海之水,浩荡无边的东海就彷佛是被装入酒碗之中。
酒液在酒碗中微微晃动,分明几不可闻,可落在苟有方的耳中,就变成了惊涛骇浪,使他不由想起了两年前的经历,孤身一人架着一叶小舟,却忽然变了天色,东海如怒,巨浪参天,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险些丢掉性命。
“仁义礼智信,仁者乐山。”
被称作“张家圣人”的老儒生也举起了酒杯,动作很缓慢,如果说黑衣男子的酒碗是一碗东海,那老儒生的就被就是一座呼啸砸出的山峰。
砰!
酒碗相撞,风轻云澹。
满酒肆的客人,却只觉耳中彷佛打了个惊雷,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酒碗撞击处激荡开来,酒桌在瞬间蹦碎为齑粉,不过在还未扩散开来,黑衣男子随手抓摄,就将这力量击溃,只在酒肆之中掀起一阵狂飙飓风。
“不愧是儒家圣人,果然好手段。”
“慕容无敌也是真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