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
他创作过《摇船歌、《背纤歌、《春天里、《怨别离、《怀乡曲、《恋歌、《秋水伊人等上百首歌曲,电影《马路天使里的《四季歌和《天涯歌女两首歌也出自他之手。
不过他最出名的作品,还是要数《游击队歌。
嗯,就是那首“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作词、谱曲、编曲都是他。
贺老与巴老也是老交情了,不过他现在看着巴老的眼神有点嫌弃,“那小陈就这样被你骗过来啦?”
巴老拿着旱烟抽了一口,眼神颇有些得意,“怎么能说骗呢,我可没有说半句谎话,确实是每次搞文艺界的联欢活动,作协的同志都在下面嗑瓜子嘛。”
贺老哼哼两声,“可是你也没告诉他,你还是上海文联的主席啊。身为文联主席,哪能如此偏袒作协?我代表音协表示不服。”
巴老咧着嘴直笑,“那没办法,谁让我是作协主席呢。把小陈找过来,既是代表作协表演,又能丰富文联活动的节目,多好。”
顿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他,“你个大音乐家,还能怕一个毛头小伙子?”
贺老当即反驳,“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在破坏规则。”
巴老眉头轻挑,“有吗?”
夏衍坐在巴老另一边,手里拿着笔记本在写写画画,不时做些修改,耳朵却将旁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时便抬起头来,说道,“老贺,你就不想听听那小子写了一首什么样的歌?”
贺老眉头微皱,“我相信他能写一首非常不错的歌词,可要说谱曲,我怕他糟蹋自己写的歌词啊。”
听他这么说,夏老常年严肃的脸庞也不禁有了几分生动,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随即低下头继续修改剧本。
巴老则笑着笑着就咧开了嘴,“待会儿听听不就知道了么。”想到昨天陈凡自弹自唱的那首歌,再想想表演时老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看到巴老的样子,桌上其他几人都不禁面露好奇。
看来他对这个陈凡的信心很充足啊,难道是提前听过?
……
陈凡进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他呼出一口长气,只要自己不是最晚到的就行。
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首先看到的是舞台下的几张桌子。
那里是文联领导和文化、宣传口领导所在的地方,巴老、夏老等几位上海文艺界的老前辈,都在那里坐着。
陈凡自然不会去那里凑热闹,他找到上海作协的位置,自觉地靠了过去。
见到他过来,立刻有人冲他招手,找了个空位给他坐下。
陈凡跟他们也都是老熟人了,只是挥了挥手,便算打过招呼。
随后坐他身边的那位中年同志怀博文便给他介绍其他桌上的人。
谁是文联的、哪一块是音协的,哪一块是电影家协会的,……
听了一大圈之后,陈凡有些好奇,“怎么没听你说文联主席?”
怀博文顿时满脸呆滞,“你不知道?”
陈凡不解地看着他,“知道什么?”
怀博文看他的样子是真不知道,不禁嘴角微抽,小声说道,“巴老就是上海文联第二届主席。”
听到这话,陈凡瞳孔逐渐放大,“啊?”
怀博文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愈发可乐,哈哈笑道,“上海文联第一届主席是夏老,然后62年举行第二次会议,巴老当选为第二届主席,于伶、丰子恺等人为副主席。
再之后工作断断续续,到现在还没开第三次全体会议,所以领导班子还是第二届,具体什么时候选举第三届,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时间,按照当前的情况来看,估计要等各个协会都安定下来之后,才会换届。”
陈凡抿着嘴,扭头看向人群前方的巴老,感觉牙根有点疼。
不管他牙疼不牙疼,等到华灯初上、联欢会按时开始。
一位老先生颤悠悠地上台,下面立刻安静下来。
陈凡赶紧将手里的瓜子丢掉,转身正对着舞台。
这位不用怀博文介绍,他认识。
也是上海作协的,于伶老先生,刚当选为副主席,前两年才抱病恢复工作,为人和蔼可亲,陈凡在作协晃荡的时候,也跟他老人家聊过几次。
于老现在是代表文联讲话,老人家站在舞台上,回顾了一番上海文艺界的艰苦奋斗经历,以及当前局面的来之不易,……
其实要数在座的人中谁最艰辛,于老绝对身在其中。当年抗战时期,上海沦陷,他便和一些爱国文艺界人士毅然坚守孤岛,五年间创作了20多部多幕剧和独幕剧,直到安徽南部的事情发生以后,才奉命转移到香港。
他在艺术方面的成就也非同一般,陈凡现在还只是作协成员而已,而于老除了是作协成员,还是电影家协会、戏剧家协会成员,确实是多才多艺。
于老在舞台上回忆往昔,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不时爆发阵阵掌声。
他从台上下来之后,又有几位领导讲话。
如此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宣布文艺联欢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