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记住了。”
沈青临对着老人又是一个拱手行礼,声音从容而恭敬地道:“那晚辈就与家人,先行告退了。”
说完。
沈青临一手牵着顾若若,一手示意两个小家伙一起离开。
安王爷和安王妃见状,立刻想要跟着一起走。
“站住!”
柯氏立刻出声喝住沈青临他们,道:“他们不可以走!安老,您有所不知,我家旭儿之所以会落下这般凄惨,全都是那个叫沈青临给害得!”
“你家旭儿是被这个叫沈青临害得?你刚才不是说,你家旭儿是被安王府的马车撞伤的吗?和这个沈青临有什么关系?”老人疑惑问道。
“安老,您知道吗,这安王府的马车本来要撞他的,可没想到那马车突然朝着我家旭儿撞过来,这才导致我家旭儿撞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前途尽毁的样子!”
柯氏哭诉道。
“这和这个沈青临有什么关系?”老人还是疑惑。
柯氏愣了愣,随后蛮不讲理地道:“安老,怎么会没关系,那辆马车若是撞向了他,就不会朝我家旭儿撞过来啊!所以难道他不应该承担责任吗?”
“又不是他驾的马车,撞你家旭儿的是安王府的马车,柯氏,你这讨要责任,未免有点讨要得有点仗势欺人了一点吧?”
老人一点都不带客气地反问,“你们周家就是讨要责任,也应该向安王府讨要责任,而不是向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子讨要责任啊。”
“怎么会没有责任!”
柯氏见安老还是没有站在她这一边一起讨伐沈青临,顿时急了,指着沈青临和安王爷就道:“安老,您知道吗?这沈青临可不是什么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穷小子,他是安王府流落在民间的真正小王爷,是安王爷和安王妃他们两人的孩子!”
谁知道。
老人听了柯氏的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然后朝着沈青临和安王爷两人分别看了一眼,道:“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小安王爷啊,怪不得柯氏你就是想着他死啊。”
柯氏:“……安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还用问老夫吗?当年你想嫁给安王爷,没嫁成,没想到安王爷竟会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而你的儿子不仅毁容,腿瘸了,一辈子与科举无缘,甚至还不能人道,所以你的恨,老夫也是理解的。但是柯氏,这人的眼睛都有黑和白,所以这做人啊,得要黑白分明,你可懂?”
“安老,您这话,我不懂!”
此时的柯氏被安老这直接戳到痛处的话给刺激到了,本来跪着的身体一下站了起来,“什么黑白分明,我家旭儿要不是因为他,会被毁容会成瘸子,会与科举无缘吗?安老,您可知道,这次春闱,我家旭儿那是志在必得,一举夺魁的,如今……”
“柯氏!住口!”
周首辅低声一喝,命令柯氏不许在老人的面前有所放肆!
“父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道您也不想替旭儿讨回公道吗!”柯氏反驳周首辅。
周首辅脸色阴沉地警告了一眼柯氏。
接着对着老人微微弯了弯身,说道:“安老,并不是我们周家黑白不分,仗势欺人,而是正如我儿媳所说的那样,那一辆马车本来是朝着沈青临冲撞过去的,但不知道沈青临使出了什么花招,竟让马车突然朝这我家旭儿撞过去,所以学生觉得,这与沈青临怎么都是脱离不关系的。并且那一辆马车是安王府的马车,沈青临作为安王府真正的小王爷,这又怎么能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怎么就有关系?”
老人那一双浑浊的眸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周首辅,“暂且别说你们周家旭儿被撞出事,与沈青临一点关系都没有,据老夫所知,今日是你家旭儿对沈青临挑衅在先,你们怎么不觉得周闻旭会有今时今日这个地步,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呢?”
老人这些话一出。
让周首辅那一张本来还颇为淡定的面容骤然一僵。
万万没想到……
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着沈青临说话,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他们的面,说周闻旭会有此时此刻的惨状,是周闻旭咎由自取!
“安老……”
周首辅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人。
柯氏可没有周首辅那般的淡定,整个人直接就炸了,声音尖锐地直接质问老人:“安老,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保沈青临吗?那我今日也把话撂在这儿,安老,别说您,就是安王府现在也保不住沈青临!”
说完,柯氏的眼神里毫不遮掩地迸发出一个很阴的恶毒,今日她还真就非要将沈青临给置之于死地不可!
“柯氏,你以为你是谁!本王的孩子可不是你们想要动,就能动的!”
安王爷和安王妃两人怒目警告柯氏。
柯氏冷哼一声,道:“安王爷, 你说他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那我就以柯家的名义告诉你,他不是,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一个谋害我家旭儿的杀人凶手!他必须要以命偿命!”
周首辅也在此时对老人微微一躬身道:“安老,很抱歉,学生并不是黑白不分之人,只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