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强撑着迅速麻痹神经的火热,直冲冲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口里怒道,
“路听——”
“你给我的苹果!放了!什……么……”
玻璃门被敲打了很长时间,噼里啪啦在办公室内爆鸣!流水声响了很久很久都不停歇,最后祁聿风实在是撑不住了,“哐当!”一圈砸在了玻璃墙上。
玻璃炸裂。
洗浴声终于戛然而止,祁聿风血腥着双眼盯着那扇门。浴室门被缓慢推开,一双白皙娇嫩的脚丫踏在了深红色的羊绒地毯上。
再往上,是路听什么都没穿的月同/体。
雪白的肌肤,映衬着那比正常男人都要大一倍的红宝石,愈发鲜艳!
……
晚上九点钟。
祁母坐在家里逗外孙,祁父看了眼钟表,突然发现已经这么晚,祁聿风还没有回家。
他问祁母是不是阿聿今天有些反常,非常时期,这么晚还不回家。祁母看了眼表,也认为祁聿风不该在亲妹妹的丧葬刚结束,就工作到这么晚。
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出去买苹果的路听也没有回家,祁母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问问他怎么还不回来。
……
丢在两只枕头之间的手机响了又响,祁聿风想一把关掉。他抓了好几遍,才在凌乱的床褥之中,薅出来家用手机。
忍着昏昏沉沉的头疼,点开,
"喂……"
"哎呀阿聿!"祁母的声音传入:"你怎么还不回来呀?这是在办公室睡着了吗?今天是舒尔去世第三天,要不先放放手里的工作--"
"我在公司……"
又传来一阵宝宝哭声。
祁母安抚了两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叽里呱啦跟祁聿风说了起来,
"路听怎么也没回来?又去哪儿鬼混去了?哎呦阿聿你也别工作太累了,早些回家早些休息!这个死路听!丢掉宝宝就跑出去不见人影!哎呦乖乖!不哭不哭,外婆给你唱儿歌……"
祁聿风头痛欲裂,他妈说的话他只听进去"阿聿""路听"两个字,他还在想他的名字怎么会和那两个字挂在一起?
扣掉电话那一瞬间。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堆画面。
"……"
祁聿风眼眶微微扩开,他一愣,转身就去点床头的照明灯。还没等灯全亮,他就看到了在大床另一侧被褥鼓起来的大包!那绝对是一个人躺在里面!祁聿风都有些不可置信,手微微颤抖,掀开了旁边的被子。
被子掀开那一刻,他定了定眼--
路听就躺在那里,浑身赤/果,白皙的双腿蜷缩在一起。
就这么毫无忌惮地展示着在此之前几个小时里,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狂暴!
“路先生。”许特助给他倒了杯水,看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还在打寒颤的男孩,真不敢相信这都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就连许助理都撇撇嘴,这么软弱的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带好一个半大的娃娃?
许特助在公司有一定的话语权,他离开休息室前,还特地把那档案袋交给了路听。
路听看了一眼,冻的通红的手微微颤抖。
许特助怜悯地低头望着他,
“祁总在车上也表态了。”
“如果您非得想要抢夺孩子。”
“那大家只有拿实力打官司。”
“……”
“这是唯一一条路。”
*
路听一个人在总裁休息室,什么都做不了。他躺在沙发上看了看那几只苹果,祁母说祁聿风从小最喜欢吃苹果了。
看了一会儿,路听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时,祁聿风已经回到办公室。总裁办公室与休息室仅一墙之隔,墙是玻璃的,需要的时候会变成不透明状。
路听揉了揉眼,才睡醒,有些乱。祁聿风回办公室也在处理工作,他听到玻璃墙对面冒出一点声音,抬头一看,支起一颗蓬乱的脑袋。
其实路听在不带孩子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二十二岁男孩子该有的稚嫩。
可是他总是随地随处敞开衣襟喂奶,又人妻又yin荡!祁聿风深深厌恶这种软烂不扶的蠢男人,他眼底那一丝同情瞬间又变回了嫌恶,一言不发看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妹夫。
路听也看到了祁聿风,他见自己在人家办公室睡着了,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路听小心翼翼走了出去,站在祁聿风办公桌前,像个被人蹂躏过的小娇妻。
“哥……”
以前,路听为数不多见祁聿风的时候,他都是跟着祁舒尔,喊祁聿风“哥”。
祁聿风皱了皱眉,见他也没洗个澡换个衣服,浑身湿答答皱巴巴。这个蠢妹夫真是哪儿哪儿都让他看不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一个如此皱巴的人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祁聿风目光冷淡,一指对面休息室的浴室。
“去洗个澡!”
“……”路听:“额……啊?”
祁聿风:“去洗个澡,我这里不是脏兮兮的垃圾收纳所!”
路听:“哥,我有事想求求您……”
祁聿风:“或者你现在就想我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