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枯的树木零零散散的长在院子之中,一栋破旧的房子立在院子中央。
“这里便是了!”
谢保忠率先推开房屋木门,发出“咯吱”声响。
“这些年应是没有人来,竟然荒废成了这样!”
房子立着一张供桌和供台。
供台上铺着几近腐朽红布,一层一尊布满灰尘的神像便立在这红布之上。
供桌则更为朴素,上面没有瓜果作为贡品,相反毫无遮掩的摆放许多凌乱的发丝,密密麻麻,有短有长。
瞧见这情况谢保忠话语声算是息了。
“呵呵”
李青山看到这面目和蔼的神像与那供桌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李公子?”
在谢保忠震惊的眼神中。
李青山原本温儒尔雅的气质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便是张狂汹涌的恐怖气势。
咧嘴微笑之间,一柄紫金铸造,刀柄处雕刻龙首的大刀出现在李青山手中。
谢保忠瞧着这持刀少年的身影似是梦回灾变之夜。
真得是太像了,太像了!
那一日他离得近,那浮于空中的气势磅礴的身影便是如此。
持刀伫立,宛若神人!
“难不成便是李公子?!”
还没等谢保忠惊讶完,李青山语调森冷。
“拜神祈愿,好一个拜神祈愿,拿自己女儿来换取前程似锦。
能有这样的爹爹,这谢家小姐倒是好福气。”
李青山的话如同利爪一般,将这层遮羞布彻底撕裂。
谢保此刻只顾震惊,连带着替自家老爷反驳的心思都没了。
然而下一刻心中的震撼却是被惊恐塞满。
“咔擦擦”
只见供台之上染着沉灰的青白神像表层缓缓破裂。
随之一道声音嘶哑,如同摩挲玻璃发出的尖锐。
似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话语磕磕绊绊,不过其内的惶恐任满心惊惧的谢保忠也能听出。
“切...切莫动手,尊者切莫动手!”
说话间,只见一足人高的黄鼠狼浑身流着脓血,皮毛黏在一块,散发着恶臭,橙黄的瞳孔满是浑浊,从那破裂的石像之中颤巍巍的钻出。
似人一般朝着李青山跪拜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