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苏雪桢想了下,神色坚定:“报警。” 陶研新意味深长笑了笑,“雪桢,你知道吗?我们是儿科医院,面对的病人基本都是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病情的小患者,所以需要家长来进行叙述前因后果,让家长代替他们发声,这就导致我们很难在初期正确采集患者病史,而在这所有的科室里面,骨科是你尤其需要注意家长言行措辞的。” “因为有家暴史的家长几乎100%会在门诊时隐瞒病史,他们说的话基本不可信。” 往往家暴导致的受伤,不是在普外科就是在骨科就诊。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注意到了异常,苏雪桢心里稍微放心了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针对家暴的处理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不是警方单方面能解决的,也不是他们医生的职责,他们能做的有限,陶研新低下头继续开始吃饭,淡定道:“等孩子母亲来了再说吧。” 苏雪桢从他办公室退了出来,走到病房又去看孙飞扬,有了止痛,他神色已经没那么痛苦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胆怯,睫毛眨啊眨,回避她眼神。 孙河因为刚才的事情对她很警惕,站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苏雪桢语气冷了些,也懒得跟他客气,“他身上有多处骨折,需要实时监测身体状态,避免陷入休克状态,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孙河有点慌了,心里不太相信,面露怀疑:“这不会吧?” “他才四岁啊,骨盆不稳定骨折你知道会造成多么大量的出血吗?刚才我们有多努力给他进行止血你没看到吗?稍有不慎,他可能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人的盆腔内有大量神经穿过,这些分别控制着不同的分区,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很可能会给他造成终身的运动障碍。” 剩下的诸如合并脏器损伤,苏雪桢已经不想赘述了,跟责任护士交代了几句,抬脚走出了病房。 孙河显然被吓到了,嘴巴张了又合,许久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