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点点头抱着孩子去新生儿病房了。 另一边,李伟阳从儿科出来,一路急匆匆跑到门卫室,趴在窗户那喊,“刘叔,刚才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身高一米六,穿着红色格子衣服,齐耳短发的女人啊?” 说着他还比划了起来。 门卫老刘看他这么大喘气的样子,心里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脑海里过了一遍符合这个特征的人,确认了一下:“刚才还真有一个,裤子是不是蓝的?” 李伟阳一听他见到了赶紧点头,“是,她去哪儿了?” 老刘给他指了下刚才两人离开的位置,“走了,在门口有个男的接上她,两个人骑着车一起走了。” 李伟阳又问:“往哪儿走了?走了多久?” 老刘:“就往南边走了,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了。” 完蛋!就算骑慢点,五分钟也足够骑两千多米了,再拐几个弯,恐怕早就找不到人了。 李伟阳焦躁不已,抓了抓耳后。 老刘看他反应不寻常,忙问道:“咋了这是?是欠咱们医院钱了吗?” “不是,她刚刚往我们儿科扔了一个孩子!” 李伟阳想着赶紧回去汇报,没跟他多说,“如果最近叔你再看到她来了,记住不要让她走。” 什么天杀的玩意儿,居然扔孩子! 老刘义愤填膺,信誓旦旦保证,“你放心,我记住她的脸了,下次再看到一定能认出来。” “那我先回去了。” 李伟阳说完赶紧回儿科找苏雪桢汇报,他是第一个回来的,看到苏雪桢后马上说,“刘叔看到她了,说是五分钟前跟一个男的骑车离开了。” 苏雪桢基本确定这是弃婴了。 李伟阳是第一回碰到弃婴这种情况,扔就扔吧,还专门找借口送到他们同事手上,这着实给刚毕业的他上了一堂深刻无比的课,着急问她,“苏医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啊?” 医院方面有关捡到弃婴有一套应对的流程表,虽说弃婴这事经常发生在妇产科,偶尔扔在急诊科跟他们儿科的也不少。 苏雪桢入职以来,也经历过几次了,对流程挺熟悉,轻声说:“先填弃婴登记表,上报到医务科,等孩子病情转好之后,报警,如果没找到合适的收养人,就只能送到福利院。” 李伟阳怒不可遏,“到底怎么会有这种父母啊?” “虽然有点残酷,但他们没有直接把孩子扔了埋了,而是选择送到我们儿科,就说明还是想我们能救下他的,当然只是比那些更烂的父母稍微好那么一点而已。” 苏雪桢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老师曾经研究中国新生儿现状多年,他曾经说过一句让她印象至今很深刻的话:这个年代生孩子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人口就是劳动力,是脸面,你家男丁多了,旁人都不敢惹的,养孩子也粗糙,能活就活,不能活拉倒,死一个孩子太正常。 生了他们会养吗?大概率是不会的,甩手掌柜比比皆是,这时候孩子多的好处就出来了,稍大的孩子可以帮他们带孩子,只要给口吃食就行了,孩子养到三四岁就可以帮着做工分担工作了。 所以养一个孩子的成本大于收益时,扔孩子就变成了一种趋利避害的合理选择。 李伟阳沉默了,不一会儿林勇等人也回来了,跟苏雪桢汇报:“我们找遍了整个医院的厕所都没发现她,医院各个科室也找了,没人。” 苏雪桢嗯了声,李伟阳哑声回:“人已经走了。” “走了?” 李勇愣了下,神情怔了几秒,“那这孩子?” 魏浩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他早先在镇上的诊所工作,扔孩子的更多,下意识问道,“是孩子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苏雪桢简单说了下情况,“有点腹胀,可能是先天性的肠道问题,等明天影像科上班了再去拍片。” “我等下报警,会跟医务部汇报一下这个事,看时间也挺晚了,大家就先下班回家休息吧,明天等主任也来了我们再一起商量这件事。”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半,继续待下去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庄秋玲打算回家了,跟她说:“行,那苏医生再见~” 苏雪桢朝他们挥了挥手,目送几个人离开,拨打电话报警,得知警察随后会来后,开始填写弃婴的登记表,韩玉芹因为是第一个捡到弃婴的人,她的相关信息也要登记上去,也没走,留下跟她一起完成了弃婴的登记表格。 洪江市出警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很快赶到了他们医院,韩玉芹因为是正面接触过孩子家属的人,着重接受了问询,在医院跟警察详细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特征。 两个男警察拿笔把特征全部记录下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