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税悉数被宦官瓜分握于手中。而他们因各自私利,宁可暂且压下此事,也不要摊到明面上来谈。到时候财赋不够的时候,又得压榨天下苍生。
“多谢魏台端教诲。若无要事,下官先行告退。”裴皎然低声道。
言毕,也不理会二人如何。裴皎然躬身叠步退出。
站在御史台的廊庑下。天际黑云滚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裴皎然喟叹一声。她不由想起,那日登第后武昌黎同她说的话。她会是一把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刀。
现在想起来她到底是刀,还是棋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无法认同他们的某些决策,才会被当做悖逆者。
走出御史台,天际黑云色泽越重。这个长安城都像落进了无边黑暗中。在知西推的公房内取了东西,同吏佐打过招呼后离开。
吏佐喏了一声,目送裴皎然的背影消失在重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