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去,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下死手。
她硬生生憋回眼泪,立马换上一张喜滋滋的笑脸,提步进了长泰门而去。
褚湉早起还觉得手腕酸痛,昨儿夜里头,她点灯熬油地抄到了丑时一刻,好不容易抄完诗,自己已然困得东倒西歪。
料想这辈子,她再也不愿意听见、看见这首《小松》。
一早,她捧着一叠纸,睡眼惺忪地进了寝宫,好在皇帝正往太后处请安,完后用了早膳还要叫起儿,不然她这副样子往御前一站,没的叫人说道她大不敬。
整齐将抄好的诗放去紫檀大案上,她这才舒了口气,不自觉地打起哈欠,困得倚在落地透雕罩上闭目休息。
担心自己真的睡着,得努力醒着耳朵,就怕皇帝一个突然回宫,打得她措手不及,倘若再好巧不巧,赶上他心情烦郁,自己可又有的请罪,有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