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yuan、bi),每日无所事事,心神上要么愤愤不平,要么惶惶不安,在所难免的便开始琢磨起自保和报仇的事了。
末了,他让人安排安良在府上住一宿,次日赏了布帛,遣回洛阳给孟超、王阐带话,自己会伺机向殿下进行建言。
当然,这安良不是别人,正是陆蔚部曲营军咨曹吏安三儿。
陆蔚之所以让安三儿作伪来向孟玖进言,并非是希望利用孟玖引导成都王继续执行“围城”之策。事实上,就目前洛阳局势而言,无论是继续围城,还是发起强攻,都是可以接受的作战思路。
此番诈术,最为要紧的目的,是为不能让孟玖将注意力放在长沙王信中,“卿所遣陆机不乐受卿节钺,将其所领,私通国家”一言上。
安三儿的话,重点便是在铺垫“陆机准备发动强攻”、且“强攻利于陆氏而不利孟家”。有了此一言在先,不久之后送到的长沙王信,其中的私通国家之词,在孟玖心中自然也就立不住脚了。
比起在这种经不起推敲的事上构陷陆机,孟玖还不如用军辎消耗日益严重来做文章,更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