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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入梦 我又梦到谢玉衡了。(4 / 11)

子”一事便也是噩梦。换句话说,我仍有八成概率是酒楼老板的儿子。

悄悄下了“没事,我一定先搞定爸妈,然后再带谢玉衡去见家长”的决心,我终于来到灶台边,一把揭开锅盖。

然后被映入眼帘的场景骇得呆住。

只是刹那工夫,原先那个平凡普通,却又温馨十足的炊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炼狱般的场景。

我近乎崩溃,身体不断后退,想要自己忘记方才所见:锅里哪里是美味粥米?分明就是一池子暗色鲜血!它们不断翻涌,新鲜极了,像是刚从谁脖子里喷出来似的。

我让这个联想逼得更是惊乱,不曾留意脚下,直接跌倒在地上。这时候,耳畔又传来“咯咯”地笑。回头去看,原来是那个晚间随着母亲一起回家的孩子。他幼嫩的脸上满是鲜血,浑身只剩下一个脑袋带有血肉,白骨之上空荡荡地挂着一个银镯子。

我险些直接厥过去。在这最后关头,又想到带我来炊房的谢玉衡。

抬头去看,他并未站在原先的位置,而是已经走了。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转眼便要消失在我眼中。

我踉跄地起身,想要将他拉住,他却连一点袖子都不留给我。我更是崩溃,想要朝他喊“谢玉衡,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却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只能看他身影愈小,被遥远的白光吞没。至于我,则留在黑暗当中。

锅还在煮,里头鲜血鼓动,逐渐从灶边流下。我愣愣地看着,见鲜血越来越多,近乎将我淹没。

就这样吧。

一阵索然涌上心头,我感觉到了强烈的疲惫。

就这样吧,我放弃了。我是坏人,合该万死。如此被淹没在自己亲手造就的血泊当中,倒是罪有应得。

我恍惚地想着,也不挣扎了,直接在原地蹲下、抱着膝盖,脑袋也埋在上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一心觉得只要这样便有死亡来寻。偏偏最先来的不是死亡,而是一道柔和嗓音。

“沈浮,你不要总是多想……唉,这些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应声。

“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个家里开酒楼的沈浮。是不服气爹娘给你起了俗气名字,于是自己改名的沈浮。是打猎的时候见到母兔子,发觉它还在喂养孩子,于是给它治伤、将它放走的沈浮。”

我:“……”

谢玉衡?

我无比茫然地抬头,这才发觉,自己周围已经换了环境。这似乎是一个山洞,旁边燃着火堆。谢玉衡在我身畔,腰间是剑,脸上是谨慎和温柔。他看着我,见我终于愿意抬头回望,于是又笑了,说:“若说你不善心,那天底下就再没有善心的人了。总之,不要总想那些不好的事啊,想点开心的。”

我喉结滚动,缓缓问他:“可是,有什么事是开心的?”

谢玉衡想了想,回答:“再跟我说说你家里吧,我还挺爱听。”

我便和他讲起来……奇怪,我哪里记得自己家里的情况呢。

疑问升起一瞬,很快被梦境当中的逻辑冲散。我不断讲话,谢玉衡始终认真听着。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我哄睡了他,还是他哄睡了我。总之,在这样安静、祥和的环境中,我又一次睡着,睁眼便是天亮。,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是吗?但掌门大公无私,多半还是看重少主有练功天分。”

“天分,唉,我也想有那天分……”

“……”

他们下面再说什么,我都没有仔细去听了。

脑海里全是众人前头的议论。说我冷酷,说我残忍,说我以折磨旁人为乐。

说得绘声绘色。大部分人脸上毫无惧意,只有艳羡。唯独那几个自觉被我盯上了的人,不住地搓着胳膊。

他们定不知道,同样浑身发冷的还有我。原来我是这样的人,难怪谢玉衡要捅我一剑。倘若立场互换,是我知道他犯下如此罪行,恐怕无论再喜爱他,我依然……

再细细想来,他待我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原先还是关怀,后面却成了冷漠。其中转变,仿佛就发生在我开始用《通天诀》的时候。

这个认知让我失魂落魄。想告诉自己,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是瞎说”。却又觉得这话苍白,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听听吧,刘松等人还在大谈特谈!我是个魔头,是个刽子手!

我便这么静静地站着,听了不知多久。终于腿脚麻痹,不留神地发出声音,要他们察觉踪迹。

意识到我归来,太平门人们脸上没有丝毫“背后说少主坏话被发现”的担忧。也对,依照他们的看法,前头众人做得事情恐怕相当于为我“歌功颂德”,是值得被我夸耀的大好事才对。细细想来,他们能不间断地讲这么久,兴许便是打着等我回来、恰好听到的主意。

我对这一切又是厌烦,又是恶心,冷着脸上前,没有一丝一毫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兴致,直接道:“都别说了,我要睡了。”

众人明显失望,开始交换眼神。我完全没耐烦去看,来到他们特地给我留的毯子上,合眼便要休息。

原先以为自己要睡不着,但真正到了此刻,倦意还是很快袭来。这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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