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家堡不愧是机关大家。
“我们走的时候,只需要记住铃铛的颜色顺序,按着次序走,就不会迷路了。”丫鬟总结说道。
“原来如此啊。”颜小皙有些小兴奋,冲那小丫鬟甜甜一笑,“谢谢你啊!”
……
另一边。
陆寻歌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他,每走一步,后面的人就跟上一步。
陆寻歌顿住脚步,“顾小姐这是不信任在下?”
“我想看你怎么给顾家堡解围,而且,顾家堡地图算是机密!哼,要是被我爹发现我把地图给了外人,他一定会把我关在天机堂,关一辈子!我才不要跟那些无聊的文书资料呆一起。”说完,惹尘叉腰气势汹汹警告:“你可别给本小姐耍什么花样!”
“好。”陆寻歌爽快答应,接着背手转身,看向身后墙角边鬼鬼祟祟的影子,提高了声调,“长泊又为何要一直跟着我?”
顾惹尘闻声惊诧往身后看去,封长泊尴尬地搓搓手,从墙角暗处走了出来。“咳,我,我是……”
陆寻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顾惹尘,了然一笑,转过身继续迈步。
“既然来了,便一起吧。”
得到了应许,封长泊欣喜地跑过来。
“你好烦啊。”顾惹尘努嘴骂道,脚下却放慢了步子。
陆寻歌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走,然后站在一处地方不动了。
顾惹尘和封长泊以为他在研究地图,便停下脚步陪他站着。一会儿,陆寻歌收了地图,淡淡出声:“到了。”
“到这干什么?”顾惹尘不解。
“等人。”陆寻歌回答。
“谁啊?”封长泊问。
“西方龙王。”
“啥?!”封长泊拔腿就想跑,被顾惹尘拦住,“干嘛,他会吃人啊?”
“我向他请了假的,要是被发现在顾家堡,就是欺骗上司了。”
“哦哦,那你快走吧。”顾惹尘轻推他。
封长泊没走得几步,迎面就碰上了一群人,霎时脸色发白。
那队人的衣袖上皆绑有水浪图案的绑带。走在前面的四人抬着一个行椅,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子四十岁上下,身型微胖、脸廓浑圆,衣着打扮干练,神情却温和如春风,他一见封长泊,猛然叫出声。
“封长泊?你怎么在这?”
“啊这个……”封长泊顿时慌乱如麻,手舞足蹈了一会儿,详装镇定,半跪行礼,“见过西龙王。”
“客气啥,起来吧起来吧。”西方龙王豪爽道,并屏退了下人。
陆寻歌也快步走上前,弯腰拱手,“见过西龙王。”
西方龙王两眼放光,立马从行椅上走下来,抓住他两条胳膊,“哎呀呀!小陆陆,好久不见呐!”
陆寻歌:“……”
顾惹尘上前一步打招呼,“原来您就是西方龙王,久仰久仰。在下顾惹尘。”
一般来说,女子都是等待男子来引见的,极少有女子主动上前打招呼。西方龙王闻声松开陆寻歌,扫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迎笑点头,“原是顾小姐,失敬失敬。”
西方龙王又看了看封长泊,“诶?长泊,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家里的老母猪产了十一只崽,身虚体弱,要请假回去照顾么?”龙王似是回忆,实则在打趣他。
封长泊石化在原地,呆若木鸡。
陆寻歌凑近长泊,“我素来知晓写传记的人思维天马行空,可你这理由……能正常一点吗?”
封长泊低吼:“我怎么知道!”
……
“传刀,替我向龙王请个假。”
“多少天啊?”
“十几天吧,保险起见。”
“啊?这么久,那该要个什么理由?”
“你随便想一个吧,既能说明事态紧急非去不可,又可证明我行侠仗义富有爱心。”
“唔,好的封运使。”
……
封长泊哀怨地抓着脑袋:然后他就想了这个理由?!
陆寻歌:“水土不服就服你,能教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下属。”
封长泊难以置信,“更骚的不应该是龙王批假了么?!”
西方龙王好似听到了一般,“长泊,堂堂水运使,竟然撒谎请假,罚你去写一篇关于母猪的产后调理文章。”
“是……”封长泊叫苦不迭。
西方龙王背过身偷笑一番,下一刻又转过身堆着笑看向陆寻歌,“哎呀小陆陆,舍得回来做水运使了?”
陆寻歌尴尬笑笑,“呃,恐怕要让龙王失望了。”
“哎呀,外面多不好混,都瘦成皮包骨了,做个运使多好,跟你说,林渡丞可想让你接他的班了,天天唠叨,就认准了你。”
“我是来向龙王借钱的。”陆寻歌正经道。
“借钱?”西方龙王惊诧,“怎么?在外头受欺负了?谁敢欺负玄武帮的人!”
“不是,意外损失,囊中羞涩。”
“甭管啥,来了就是兄弟,来小陆陆,陪老哥喝几杯!”西方龙王拉着他到院子里。陆寻歌回头冲封顾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
他有意无意摇了摇手上的纸卷,“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