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毕竟曾是队友，队伍虽散，情谊尚在，区区小事，不必介怀。”
颜小皙又问:“竹叶斋不是不问世事了吗？怎么你也来搅这泥潭？”
“尹斋主说顾家堡下了请帖，况且连知云宫一辈女流都来了，竹叶斋不好推辞。”
“那岂不是朔月盟八大门派都齐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并非为顾家堡贺喜而来，而是等着看顾家堡的铁指环。”冷画子一语点破，豪不掩饰。
颜小皙虽然觉得几大门派做得不妥，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原因，的确不便掺和门派纷争，也不多问，直接向冷画子告辞。冷画子仍是像对待队友一般，一直目送她出院子。
……
顶楼。
身后有脚步声，还是故意放轻的脚步声。陆寻歌迅速转过身，只见某人弓着身子缩成一团，像只畏光的老鼠，拎着食盒畏畏缩缩、左顾右盼，紧张观察着四处的动静。
陆寻歌:“……你这顿饭是偷来的？这么猥琐做什么？”
“我不是怕你被发现嘛！”颜小皙迅速挺直腰板大跨步走过来。
陆寻歌看着她点头。
嗯，不错，这么嚣张才应该是她。
不一会儿，两人在顶楼的亭子上摆碗筷开始吃饭。
陆寻歌边吃饭边跟她商量，“我打算把房间换到顶楼下面，你要不要一起？”
颜小皙停下筷子，冲他翻白眼。
“……不要。”
“为什么？”
“夸柔踢瑞……”颜小皙只顾着抓着肉吃，口齿不清说道。陆寻歌想了想，猜测她说的是——爬楼梯累，于是道:“那我背你？”
“今晚就换！”颜小皙大啃特啃的手忽然放下，喜笑颜开，十分爽快答应。
陆寻歌:“……”
午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颜小皙放下碗筷，极正经问他:“午时已到，该谈谈咱们的交易了。你先说，那些天去哪了？”
“我先说？你确定你不会反悔？”陆寻歌也放下筷子，眉头拢起，嫌弃道:“还有，说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还要啃鸡爪？”
这样一点都不正式。
“没事没事，你先说，等我啃完再说我的。”颜小皙吐掉鸡骨头，又继续拿了一个卤鸡爪啃起来。
陆寻歌轻摇头，拿她没办法了。
“你可识得天鹰二老？”
陆寻歌没说行踪，却先问了问题。颜小皙啃鸡爪的速度慢了下来，认真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她惊叫一声，陆寻歌以为她记起来了，打起精神听，结果颜小皙道:“他们是谁啊？”
陆寻歌:“……”
虽然有点被戏耍的感觉，还是继续说道:“天鹰二老，即杜冀衡和杜若英。”
“……杜？”颜小皙大吃一惊，直接把鸡爪丢在盘子里。“杜……杜老太爷夫妇？！”
“嗯，天鹰二老又称归隐双侠，他们的功夫并不高，江湖榜上排名靠后，但他们精通饲鸟之道，尤其是训练金雕和大鹰。金雕和大鹰十分凶猛，而且易于跑路，所以尽管功夫不好，江湖上的人还是敬而远之，加上他们乘着大雕不问世事，行迹飘忽不定，江湖上就更少有二位前辈的消息。”
“这……”颜小皙全没了吃东西的兴致，脑子飞速思考回忆。
“难道说，救我的是天鹰二老？”
“极有可能，我那段时间赶回了康平，济安医馆早已倒闭，我有所怀疑，去二人墓地挖棺察看，不出所料，里面是两具空棺！”
颜小皙:“空棺……他们没死？！”末了又意识到什么，“你……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开过医馆，还知道他们墓地在何处，你认识他们？”
陆寻歌点头，“看来，你还是太单纯。”
颜小皙一头雾水。
他解释，“我是受天鹰二老之托来保护你的。初遇时在茶馆讨论的武林第一美人话题，其实我并没兴趣，只是借这个机会认你为义妹，名正言顺保护你。”
“原来……都是安排好的啊……”颜小皙忽然有些失落。
“不然你以为仅凭一个话题，就会有人不辞劳苦保护你吗？”陆寻歌道。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颜小皙还是不明白。他明明只是个游侠啊，做什么自找麻烦？
“报恩。”
“天鹰二老是你的恩人？”颜小皙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