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他说,“每个人都不例外地认为我是不是不记得他们了。”
“只有你从来不问。”傅迟的手一点点往上移,从时停云的手腕伸进他宽松的卫衣袖子里,一直到手肘。他问时停云:“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摸了摸手臂,时停云就感到自己后背在发抖,他故作镇定的嘴硬道:“我不想问,你记不记得谁很重要吗?又关我什么事。”
“真的不重要吗?时停云。”
“……”时停云面露迟疑。
欸,傅迟,曾经我问过你,如果一个人很孤独,那该怎么办。你说那就把身边的人的手紧紧地牵起来,人与人之间能够互相救赎,两个孤独到绝望的人在一起,就能够互相救赎。每当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座中世纪的教堂,墙壁上雕刻描绘着无数动人的神迹故事,穹顶高耸入天际,光线透过四面七彩的玻璃画窗照进每一个角落,我跟你,还有很多人一起低声祈祷,念着古老的赞美诗,听着巨大深沉的钟声跟生命之树的乐声缓缓地传颂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个情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无数次,无数次,于是我就没有来由地相信了总有一天它会变成现实。那一天我们平息了所有回忆里的痛苦和罪责,站在光线照耀的教堂里,钢琴的声音缓慢地流动着。无数次我觉得,这将会是幸福。无数次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们都能得到幸福。
距离只是一步之遥,可时停云仿佛用力走了很久很久,就在自己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张开手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