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窘迫慢慢消退而去。
他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他只是窘迫于梦里的不堪。不堪的内容，不堪的自己。
梦是内心的真实写照，它虽没有真假分别，但不排除是内心暗藏的见不得人的阴暗。
在面对苏越时，他自认手段算不上磊落，但他不后悔。
梦境里，那种卑微到尘埃里，不顾一切毁掉所有，也要祈求得到爱和救赎的感觉太真实了。
不会发生的。
他的越越心软善良。
不会那么对他。
“我昨晚梦到你了。”苏越边写作业边闲聊道。
这么巧？
蒋明深手轻微颤抖，内心震颤远比手还要剧烈。
他似不确定的问：“你梦到我？”
苏越点头。
“我梦到你不停的翻山越岭，梦里你弹跳能力好夸张呀，一蹦可以轻松翻越一座山的那种！”
“我妈说，梦到别人在跳，是因为对方在长身体，也不知道准不准。”苏越为了证实是否有真实性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长高？”
“没量。”蒋明深心里开始回忆，上次量的身高大概是多少。他一般不关注这些，他要问问家庭医生。
“等我回家找米尺给你量，我感觉你最近身体变化很大，一定长高了不少。”
蒋明深犹豫再三，还是说：“我……我也梦到了你。”
虽然梦里，他不太好，但真不是他的本意。
“真的，你梦到什么？”
“……梦到你拿着一捧花，穿着好看的裙子，我们在海边。”
只有你，却没有我。
他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