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房子鳞次栉比,能钻的巷道也多。白天,他们只需要一路向北,只需要选最近的路走。
但是,纸人们如果要一路从他们看见过的那间房“喊”回来,又想叫起更多的纸人的话,就不会选择他们的路线。
闭上眼睛,听力会更敏锐,何况白恒一原本听力就远超常人。荆白知道他是想听见纸人们的动静,应了声“好”,将他握得更紧些。
前几天下来,他们两人早就习惯了这个模式,即便白恒一闭上眼睛不看路,两人的脚步几乎没有放慢。
拐进某个黑暗的巷弄时,白恒一忽然顿住了脚步。
荆白意识到他发现了什么,也闭上眼睛,试着跟着听,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但在白恒一耳中,这声音虽然因距离遥远减弱了不少,却已经能听得清了。
这条巷弄很长,两边的房子挨得近,又比一般的巷弄更窄,白天的视觉效果已经十分逼仄,及至夜晚,更加阴冷深幽,比之前走过的巷道都更暗。能洒落进来的,只有头顶新月的淡淡清辉,连光线都是冷而淡的。而白恒一因为闭着眼,连这点光线都不能得见。
“张思远——”
“张思远在不在!”
这是个陌生的男声,也带了点方言腔调,是西南这边的口音。荆白猜这或许就是罗意之前所说的大汉,罗意之前传话时学过他们的口音,现在能对上。
最重要的是,他也听见了罗意描述的那个铃铛摇动的声响。
确实不像一般的铃铛的声响,金属质感很强,又极为清脆悠扬,难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