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的也就这几天了。”他这次话说得客气,红线媪似乎心情也好了些,回答道:“虽然这七天要费些力气,但等红线捆好了,全须全尾地过一辈子不好么?”
荆白脑海中飞速掠过白恒一蒙着黑布的眼眶,他心头剧震,嘴上却不忘回道:“那自然是好。”
红线媪似乎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那砂纸似的声音嗤了一声,说:“往右边走,去门口等着,时候到了才许出去。”
她也不解释到底什么是“时候到了”,说完就不再言语。荆白被下了逐客令,只好按她说的往外走。走了几步,柔软的触感拂过脸上,他发现又能听见外面的人小声交谈的声音,以及走动的脚步声了。
这里果然是被隔绝了的一片空间。
他一走出来,就听见红线媪说:“四号。”
荆白方才站在四号前面的时候没有转头看过,这时听她的脚步声,就意识到应该是个步幅很小的女性,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迈了五步才走进去的。
荆白留心着所有的动静,但没有停下过脚步。还没走到那严丝合缝,透不进一点光线的帘子旁边,他就听见前面二号的方脸男人和一号的女孩似乎正在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怕红线媪说的,乱了房间里的“气”,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
听见又有脚步声靠近,两人静了片刻,方脸的男人说:“三号?是三号吗?”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肯定在交换信息,荆白同样压低了声音,冷静地应道:“是我。”
方脸的男人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