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断句有些奇异,除此以外听不出什么异样,连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
但她说话的内容就很古怪了。
绑红线讲究你情我愿,可开始之前,自愿要绑的那一方却失忆了。这忆还失得彻底,连绑红线的对象,以及自己要求绑红线的动机都忘了,感情基础完全消失,还如何称得上你情我愿?
绑定能否成功,只看心诚不诚,这对荆白来说就更是强盗逻辑。如何界定心诚与否?多诚才算诚?因为被动原因失忆,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绑这红线,还算心诚吗?
即便他心够诚,这老太太在一片黑暗中操纵仪式,万一她操作失误,导致红线没能绑成,难道也要怪荆白心不诚?
两句话的功夫,无数念头闪过荆白的脑海。思考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如此自然的事。
他的质疑不会发出声响,红线媪还在继续说话,嘶哑的嗓音听起来不太舒服,像锈了的刀刮擦着他的耳膜。
“你们站得太乱了。”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一为聋聩,二为喑哑;三为目盲,四为无手。五为无足,六为疯癫,七为痴呆。按这个顺序站好,再依次往里走。”
黑暗中,听她轻描淡写地念完这段话,所有人的呼吸都乱了一下。
果然,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的配偶都有缺陷,不是□□上的,就是心智上的。
这里一片漆黑,红线媪虽然吩咐了他们站位,却没有点灯的意思,众人只好摸黑去找自己的顺序。
或许因为房间里很安静,所有人动作都很轻,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