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还不熟悉,也不知道这里的公共区域和第四层有没有太大的差异。
青年轻轻叹了口气,房间里模拟的自然光从窗户投进来,他消瘦的背影依然挺拔笔直,像棵永远不会倒下的树。
第五层的副本,荆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既然还有次数,就得用掉,给白恒一在塔里留下一些什么。
不过有了第四层的经历,他决定在进入下个副本的前两天再去,免得早早在第五层变得人尽皆知,走哪儿都被人盯着追着。
烦。
又醒了。
荆白疲倦地从床上坐起身,他两眼发沉,努力架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三十五。
又过去了十九天,没有任何改善。荆白失去了一觉睡到天亮的能力。
在大部分的副本里,入夜后都是最危机四伏的时间段,荆白担心自己带着这么糟糕的睡眠质量进副本,会遭遇更多危险。
但如果真是如此,也没有办法。
这些天下来,他早就习惯了做梦,甚至他到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有时候是“柏易”那张脸,在昌西村那个充满民族风情的村落里,穿着登山服,是很英俊阳光的一个长条儿的人。
他顶着柏易的身份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刚从“小恒”那个脆弱的孩子皮囊里解脱出来,情绪比较高昂,和荆白说话的时候,总是未语先笑,眼睛弯弯的。
荆白那会儿觉得这人自来熟得古怪,在进入木牌林之前,对他一直有所保留,好像也不见他怎么生气。
荆白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