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整个西院都没有活物,他的存在岂不是夜里点灯一般显眼?
荆白意识到这里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他最后看了一眼野花垂落的花苞,不声不响地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沿着溪流往上是一个很平缓的坡度,荆白却没有因此加快脚步。
他保持着稳定的步速,渐渐接近了那座拱桥,以及一左一右的两扇门。
门扇的漆刷得鲜红,同高约一丈的雪白石墙以及顶上排列整齐的黑色瓦片相得益彰。
荆白站在桥边,这是他能站到的和门最远的距离。
他打定了主意,就算不进去,也得通过这两扇门,看看西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荆白站在桥的右侧,右侧的门里就是个院子。荆白细瞧了一下,这院子里原本也没有什么植物,仅在门口有一口水缸,上面飘着几片干枯的残荷。
这和路边的野花不是一个性质,冬天的荷花原本就是这副模样。
对面的门因为隔得远些,看不太真切,但能看到的植物也都发黄发灰,显然不是正常的颜色。
沦陷的的确是整个西院,而不仅仅是沿着这条河的两岸。
荆白轻轻叹了口气。他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去。
他所料不差,前方,河流距离正在不断收窄,已是从河变成了溪,水流只得细细一条,几尺余宽。
不管是河还是溪,转过这个弯,就能看到它的终点了。
荆白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石潭,或者泉眼,或是别的什么,但最后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座极高大的假山。
这假山上怪石嶙峋,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