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脚边的灯笼而已。
他目光一垂,神色尚无任何波动,柏易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灯笼的异状。
柏易当然可以在这时候把蜡烛拿起来晃几下,大喇喇地提示荆白自己就在这里。
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其他人或许会当荆白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柏易知道,他只是面冷。
如果荆白不知道他本人在这里,或许会先稳住那东西再做打算;但如果知道他就在这里,荆白怎么也会试着救他的。
门口的那东西显然也防备着,荆白拿灯笼时背对着它,它比蛇更森冷的目光便一直在荆白和柏易身上隐晦地逡巡。
但柏易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流露出任何求救的意图。
他像块木头似的站在灯笼旁边,好像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两人一鬼之间的氛围在那一刻无比微妙。
不知道为什么,自觉已经做好所有准备的柏易还是有些紧张。可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青年垂下的长睫和平静地抿着的淡色唇角。
但下一刻,荆白一开口,柏易就知道他在试探“它”。
他希望荆白尽快脱身,这时便忍住了,没有闹出任何动静影响对方发挥。虽只是在旁边看着,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时而为造成了这种情况的自己生气,时而又担心荆白着了对方的道。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心里狠狠震了一下。
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他虽然向来表现得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可那都是表象。
污染值是不会骗人的。
他对这个数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