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松了口气,只要人头没有丢在红巾人那里,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低头,地上还草草地画了个箭头,指向的是木鼓房的方向,想来柏易醒来见没有人,就直接朝着木鼓房去了。
这反而让荆白的心悬了起来——
按两人当时的分析,木鼓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哪怕算上佳佳,他们也只有两个人!
像被一种什么情绪攫住了心脏,荆白感觉胸口抽紧了一下。他最后看了一眼木牌林,没有任何停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景灿和小琪见他是一个人出来的,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神情也很忐忑,荆白不关心两人在想什么,言简意赅地道:“去木鼓房。”
小琪和景灿讷讷地应了,两人跟在他身后互对眼色,打了一阵眼神官司,最后小琪豁出去问:“大佬,要是最后只有我们三个,我们怎么出去啊?”
这是最坏的,但也是不得不考虑的情况。
如果按荆白和柏易昨天说的,有一个方向没有人看着,别说扎破木鼓了……她和景灿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木鼓前面去!
荆白猛地回过头!
小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荆白那张俊秀的脸上毫无表情,像是结了一层厚得化不开的冰,冻得小琪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在她战战兢兢的眼神中,青年并没有说什么恐吓的话,而是平静地道:“他留了记号,在木鼓房。我们找到人再说。”
“他”是谁自然是不用问了。
小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