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腥味逐渐变得浓烈起来。
红巾人看起来却不慌张,似乎发生这种事在他意料之中。
他将手中的两个竹筐放到地上,解下肩上的红巾,捧在手中,仰头朝着天空,曼声吟唱起来。
这一套动作流畅虔诚,像是某种仪式。
而他的吟唱,用的应该是当地的土话,荆白着意去听也听不明白。
这个红巾人的嗓音极具特色,也不知道如何发出来的,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乐器。声音绵长而悠远,调子带着神秘而古朴的味道,没有什么抑扬顿挫,一口气连绵不断,像是在真诚地唱诵。
曲子是低沉动听的,越听,越给人一种诡异的静谧安心感,随着那人不断的吟唱,荆白绷紧的神经不知不觉慢慢松懈,眼皮开始发沉……
他的脚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挂在胸前的白玉温度骤然升高,狠狠烫了他一下!
荆白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中招。
红巾人十分专注,似乎并没有发现这轻微的响动,依旧闭着眼吟唱着那古老的乐曲。
那歌声还在不断拉扯着荆白的心神,荆白拿手堵住耳朵,才有心思往脚下看。
一只靴子嚣张地横在他脚上,似乎随时准备再来一脚。
荆白眉头一跳,再抬头看去,笑眯眯看着他的那张俊脸,不是柏易,还能是谁?
他两手塞住耳朵,神色轻松,得意地冲荆白挑眉。
荆白知道是自己大意了,用眼神示意他把脚移开,柏易这才慢吞吞地挪开脚,两人恢复了先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