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颤抖得更厉害了,长满獠牙的嘴不停张合着,眼见着秀凤哼着她的歌,一步一步地走近床头。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雪亮的菜刀高高举了起来。
“下间有个冬瓜仔,问过安人煮定蒸。”
她的歌声也十分动人,只是这歌曲中仿佛带着无限哀愁,连站在一旁的荆白被这强烈的情绪所感染,胸中涌起一股暴烈痛苦的情绪。他咬了咬牙,额上青筋隐现。
就在这时,白玉微微闪了闪,一股水一般温润的力量平和了他的心境。
荆白稳住情绪,眼见着秀凤在陈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把不能动弹的她砍成了一块一块。
她下手的动作冷酷至极,面上却十分平静,伴着哀婉的歌声,美丽的双眼中泪光莹莹,好像她依然是歌曲中的那个可怜的女人,一边哭泣,一边在厨房做菜,可无论怎么竭尽所能,都不能让她苛刻的公婆满意。
她温柔的表情配上陈婆凄厉的叫声,说不出的可怖。那陈婆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被砍成了十几块,碎块还在挣扎扭动。地上到处都是她黑色的血,嘴里还能不断惨嚎。
见她这样,秀凤像是满意了。脚下的血迹早已沾湿了她的青布衣裙,她却毫不在意似的蹲下身,捡起陈婆不断痛呼的头颅。
“好痛啊……张秀凤,你这个贱人!好痛啊!”
秀凤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单手托着她的头,用白日说话那种柔弱的语气轻声问道:“家婆,你话,呢个冬瓜,煮定蒸?”
陈婆的那颗头像是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