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正重新将弓背回去的银发青年。 “已经飞远了。” 塔纳托斯摇头。 作为“塔纳托斯”,他倒是可以轻松阻止仄忒斯和卡拉伊斯,但他现在是沙利叶,猎人的箭无法射出那么远,更做不到像阿尔忒弥斯之前那样,直接在半空中封锁敌人的行动,令其避无可避。 “……他们之前没有那么快。” 欧律托斯喃喃。 在船上时,赫尔墨斯的儿L子们和波瑞阿斯的儿L子们以他们父亲的名义比试过速度,不止一次。 “什么?” 伊阿宋没有听清他的话。 “这样太危险了。” 奥托吕科斯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们应该没办法飞太长时间。” 仄忒斯和卡拉伊斯到底不是神,他们只是波瑞阿斯的儿L子,不是凛冽,可以无止境掀涌、呼啸的北风。 他们在城邦中长大,更习惯以双足行走。 “……滚出来。” 佩琉斯站到洞口,语气森冷,脸上凝着一层冰霜。 如果不是菲纽斯催促,仄忒斯根本不会因为心急,不管不顾地追上去。 卡拉伊斯也不会因为放心不下,选择追赶。 “……” 伊阿宋无言地上前,将他拉回来。 “……我们,先等一等吧。” “相信伊德蒙,他之前说过不会有事的。”提费斯抿了下嘴唇,站到他的旁边,“……等他们回来。” 他们从白天等到晚上,天边既没有波瑞阿斯兄弟的身影,也不见那些哈耳皮埃。 阿尔戈号的船员燃起篝火,复杂地坐在那些白天搬来的石头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卡斯托尔叹息,看向山洞的方向。 菲纽斯没有再出来,也没有再说话。 如果不是靠近山洞的时候,他们听到里面的呼吸,或许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但是不能让伊德蒙,还有仄忒斯和卡拉伊斯白白……”波吕丢刻斯和他依偎在一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也一样。”卡斯托尔搂住他的肩膀,“就是死亡也不能令我们分开。” 黎明时分,身披彩虹的女神为他们带来了消息。 仄忒斯和卡拉伊斯分别追着两只哈耳皮埃离开。 一只坠入河里,仄忒斯因为力竭,也在河边倒下。 而另一只,则在即将抵达另一片海海岸时无力坠下,追赶在它后面的卡拉伊斯也一同被海水吞没。 唯一剩下的那只哈耳皮埃逃到了某个岛上,经过这次的教训,它已经发誓不会再来伤害菲纽斯了。 “菲纽斯,你的惩罚已经结束。” 女神亲切,和蔼,身上的虹光照进山洞,将 岩壁照得熠熠生辉,“从此之后,不会再有谁来伤害你,你可以安稳度过你的余生。” “&ash;&ash;✸✸” 预言家的动作顿时止住,连同他仓皇的呜咽声一起。 他略带机械地转过身,“……接下来,你们应该向东方航行,约莫十天,就能看到那处被风浪包裹的撞岩。” 那两块巨大的岩石有一半浮在海上,有一半沉在海底。 它们堵住了道路,又被浓重的雾气包围,仅余中间的那道罅隙供航行的船只来往,然而又随时都可能会撞在一起,将那些船只撞得粉碎。 但那是从萨尔密得索斯前往科尔喀斯的必经之路。 “你们需要准备一笼鸽子。” 在女神的注视下,预言家迟缓地诉说下去,“然后在经过岩石之前停下来,将一只鸽子放出去。” 鸽子用于测试风力。 如果它能从那两块岩石之间飞过,那便不要犹豫,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那条隧道。 如果它没有,那便不能勉强,再将下一只鸽子放出去。 等他们顺利从撞岩之中经过,一路向前,会看到汇入大海的河流,法/西/斯河,沿着那条河流,逆行,他们便能直接进到科尔喀斯国内。 菲纽斯用颤巍的手指,在泥土中为阿尔戈号的英雄们画下了大概的路线。 伊阿宋,还有负责掌舵的提费斯上前,将其牢牢记下。 “事不宜迟,诸位将来的英雄,轻尽快动身吧。” 伊利斯向阿尔戈号的船员微笑,让他们也沐浴在虹光之中,“众神会保佑你们。” 假使阿尔戈号此刻刚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