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栾来说,一夜不睡觉,便能将那小系统送到叶南景面前。
所以他一点也不慌。
今夜是新婚之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什么也是今夜过了以后再说啊。
外头一直关注着这里面声音的叶家人,司家人。
听闻里面的响动已经停止,叶父提着流星锤,小心地探出头,看向里面。
“儿子!你还好嘛?”
叶南景松开司绥的手,把他们招呼进来。
(这个时候的分身司绥已经被司栾收回,在壳子里的是司栾,为了方便阅读,我统一司绥称呼了昂。)
“爹,已经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司父对着忽然冒出来的何奕奕,非常不满。
方才在外面,已经听叶父提起,这女子,便是死去的倪海根外室所生女儿。
没想到对自家儿子,还抱有别样心思。
还好自家儿子没看上那糟心玩意!
叶南羽松开桑迎的手,朝她点了点头,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何奕奕面前,蹲下,查看着她的脉搏。
确认她是否死亡。
片刻,他起身,宣布何奕奕死亡的消息后,便回到桑迎身边。
叶南景揶揄的目光,在叶南羽跟桑迎身上来回打转。
怎么出去一趟,俩人感情升温地这么快。
被看的不好意思的桑迎,面具下的脸滚烫。
叶父松了一口气,他拉过叶南景,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生怕他受了暗伤。
怕新的来的‘姑爷’说自己厚此薄彼,拉过司绥,同样看了一遍。
他蹙眉,没好意思在所有人面前问那句话——
怎么他脏兮兮的,不如南景干净。
叶母上前,拉着两孩子,一顿说教。
当时就应该让他们也留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总不会弄得像现在这么狼狈。
她视线在司绥的眼睛打转。
没忍住脱口而出。
“小绥,你眼睛怎么哭肿了?”
司绥嗓子眼发直,他咳嗽一声。
都怪那分身,一直哭哭哭,仿佛是水做的。
他都不明白,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他轻咳一下。
“方才打斗时,风沙太大,入眼了。”
叶母见他身上满是灰尘污迹,被他忽悠过去。
司父等人从外走近,睨了眼自家儿子和儿媳。
看他们站在原地,并无大碍。
也就没过去管他。
身为武林盟主,在自己儿子婚宴上,竟然出了这种事。
司父不能原谅。
肯定是最近,他因儿子终于有人要,不用孤寡忽略了武林上的威胁。
真的是他的失责。
不知道亲家会怎么看待自己。
会不会认为是他没有尽忠职守。
叶父拍拍他的肩膀,又指了下方的何奕奕。
“她已经死了,只是有些可惜,不能得知到底是谁,将她带进来。”
叶南景:“我知道,她是仪容后,跟在她前面的人,装作是他的仆人,混进来。”
“不管其他人的事,都是她狡猾。”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妙龄女子,为了复仇,居然可以扮作老妇,要不是我方才敬酒时发现端倪——”
“她今日出现在这,恐怕我们叶司两家,作为将倪海根拿下的人,都不能善了。”
他从地上捡起司绥不知何时丢在地上的剑,将何奕奕腰带上,鼓起来的地方一挑。
一包白色粉末被挑出,混着被打翻在地的酒菜,两者一接触,滋滋冒着烟——竟是见血封喉的毒物!
叶父被倪家的一大一小恶心坏了。
大的要谋害山庄,还好被他次子识破,私生女竟然还敢来下毒!
叶父咬着牙:“亲家,今天这件事,我叶某人咽不下这口气,这女子小小年龄,这么恶毒,还想来投毒,虽然现在她已身死,但这尸骨,恐怕不能交于你们!”
同眠共枕多年,一眼便知叶父心思的叶母,将人一把按下。
这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不好意思亲家,他喝多了两杯,还有些醉意未散。”
“既然她已经死了,不如就让她和她爹在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
她话说的漂亮,可司父是谁,他闻言一噎。
这跟把尸骨交于你们处理,有什么区别吗?
他看了眼地上的毒药,爽快点头。
他作为盟主,还不能报这点仇?
这小娘皮可是要把随身携带毒药要害他们。
没必要再心慈手软。
叶南景对怎么处理何奕奕尸首,一点意见都没有。
反倒是司栾这有一搭,没一搭捏着自己手心的动作,更让他心惊。
这哪是捏自己手心,捏的分明是自己这颗心。
决定好何奕奕尸首去留问题,司母拉着叶母的手,在取笑她那猴急的儿子。
“静如(叶母闺名)你看,我家这臭小子呀,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这会的心,恐怕都扑在了南景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