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率众追击,未曾想中了张任的埋伏,麾下兵马折损大半,就连自己都差点被乱箭射杀。
益州军大胜一场,去而复返,想要携大胜之威攻克阆中。
好在严颜及时引兵杀至,这才击退张任,守住了阆中。
赵韪见阆中已经不可能攻下,当即在城下对着严颜喝道:“汝亦为刘使君旧部,为何背主投贼?”
“此前吾还以为巴郡严颜乃忠义之士,今日以后,你我各为其主,再无关系!”
严颜羞得无地自容,却不知道如何回复。
未曾想,就在此时徐庶却站了出来,朗声说道:“赵将军何故颠倒黑白?”
“吾主奉先帝遗诏,与四世三公之袁公路,以及大汉宗亲之刘玄德,共举皇子协为帝,被朝廷封为大将军,所言所行皆代表朝廷,代表正统。”
“严颜将军投效大将军,便是为朝廷效力,这才是大忠之举!”
“且严颜将军投靠大将军以前,就已经被刘璋那厮免去了所有官职,还要将之押完成都定罪。”
“请问一下,严颜将军何罪之有?”
“尔等狂妄自大,不通兵事,以致丢失了垫江,却把屡次三番提醒尔等注意的严颜将军下狱问罪,请问天理何在?”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刘璋有贤而不能用,反而重用奸佞小人,问罪严颜将军此等德高望重、勇冠三军之将领。”
“尔等身居高位,尸位素餐,嫉贤妒能,不纳善言,只知进谗言。”
“试问一下,有刘璋与尔等这些君臣,严颜将军转投大将军,何错之有?”
徐庶的一番话,说的赵韪等人哑口无言,脸色张红,严颜也是向徐庶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赵韪眼看麾下将士尽皆窃窃私语,不由冷哼一声,喝道:“黄口小儿,徒逞口舌之利,吾不屑为之!”
言毕,赵韪引兵撤退。
霍峻此时却满脸羞愧的走了过来,主动请罪道:“此前是末将大意,中了张任设下的埋伏,这才损兵折将,还请郡守责罚!”
严颜却是安慰道:“仲邈能凭着手中两千人马,挡住数万益州军半年时间,已经功不可没。”
“纵然此前追击益州军不慎中了埋伏,却也不能抹杀此前所立功劳。”
“不过日后领兵还需谨慎一些,特别是在防守之时,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这番话,算得上是严颜的肺腑之言。
如果赵韪等人当初守垫江之时,能够做到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也不至于中了贾诩所设下的圈套,导致损兵折将,还丢了垫江这个战略要地。
霍峻此番也是有些贪功,否则以两千兵力守住阆中半年之久,绝对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好在严颜、徐庶早就领兵抵达阆中附近,只是没有带兵参战而已。
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徐庶的计策。
徐庶认为,此番刘璋之所以兴兵攻打阆中,乃是以为大将军正与袁绍、曹操交战,无暇西顾,这才抱着侥幸心理,想要攻下阆中,收复巴郡。
然阆中占据天险,易守难攻,霍峻亦为良将,率领两千兵马足以保得阆中无虞。
不若就让霍峻先守阆中,如此既能耗费益州粮草,亦能消耗益州军士气。
若此番刘璋麾下大将,连两千人驻守的阆中都打不下来,未来必然不敢再觊觎巴郡。
相反,如果严颜、徐庶早早领兵驰援让阆中,赵韪等人意识到不可能建功,就会引兵二区。
如此,就达不到消耗益州国力的目的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严颜才让霍峻独自守了阆中半年之久。
果不其然,此战益州军无功而返,又耗费了不少钱粮,刘璋对于巴郡果然没有了收复的信心,此后再也不敢主动进兵巴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袁绍起兵三十万,兵分两路攻入徐州,一路势如破竹,徐州兵马节节败退
无奈之下,刘备只得退守徐州州治郯县,打算仗着郯县城池坚固据城死守,等待援军。
郯县城外,锣鼓喧天,旌旗蔽日。
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文丑,每日引兵在城外叫阵,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让张飞怒气勃发,向刘备请求出城与二人交战。
刘备却是安抚张飞道:“袁军于城外污言秽语,正是为了激我等出城与之交战。”
“袁绍麾下兵多将广,徐州却是兵微将寡。”
“我等据城死守,或有胜算,若是出城与袁军交战,必败无疑。”
“益德统兵多年,莫要中了袁军的激将法。”
“我等只需据城死守,等候援军抵达即可。”
关羽却是有些忧虑的说道:“吾观袁军这些天,于四周砍伐树木,肯定实在打造攻城器械。”
“袁军人多势众,若周子异与袁公路不肯引兵驰援徐州,吾等未必能够坚持多久。”
刘备闻言,眼中亦是闪过一道忧虑之色。
虽说三方诸侯结成同盟,但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