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进泳池里休息会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作为鲛人，她的听力极为灵敏。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监控，此时像是一只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
贺穗垂眸，唇角漾起一丝狡黠。
她重新撑起身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步三晃的龟速行走。
没一会，她又再一次跌倒。
周而复始，她能感觉到双腿越来越有力量，但还是故意一遍遍的摔倒。
书房里，傅九霄看着监控里不断跌倒的女孩，眉毛越拧越紧，心脏也随着她每次的跌倒越揪越紧。
阿佩普似是察觉到男人的不安情绪，也跟着“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伴随着贺穗的再一次摔倒，女孩膝盖着地发出了痛苦的呜咽，一双氤氲着水汽的蓝眸眼尾泛着嫣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傅九霄手指抵在桌上，攥的紧紧的。
“还真是又蠢又笨。”
这句略带嘲弄的话，细听之下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
贺穗垂眸，眼角的余光瞥及墙角的监控，唇角勾起不易觉察的弧度。
下一秒，她再一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还没等站稳又再一次跌坐下来。
这一次她冲着监控的方向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滚落在地上蹦起一颗颗洁白如玉的珍珠。
傅九霄心头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