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二郎像个二傻子似得‘啊啊哦哦’想要解释,折燕儿忙唤了一声‘武哥哥’,拉回秦胜武的注意力,这才站在他身前哀哀道:“武哥哥帮燕儿吹吹额头,吹吹便不疼了。”
“好,好。”
淮北军第十六团铁血团副秦胜武赶忙放下手中菜蔬,小心的在折燕儿额头又吹又揉,一脸宠溺。
少倾,一众人返回前院,准备一起动手煮饭烧菜。
走在后头的蒋茜三番五次打量折燕儿后,终于没忍住,道:“燕儿,你方才是为何!”
“嘘!我娘说,女子会武功又不是甚值得炫耀的事!”
“那也.也不必如此吧!”
“你们淮北女子都娇滴滴的,我若还像以往那般,万一为武哥哥不喜怎办?”
“咦!你对胜武哥竟如此中意呀!”
“我也不知怎地,第一眼.便相中他了。”
“对了!我淮北女子可并非全是娇滴滴的!”
“怎不是了?我在楚王府待过,王府女眷一个比一个娇滴滴,特别是王妃,说话像小狸猫一般,又软又绵”
“那是你没见过我的偶像,近卫二团沈团长!”
“沈团长是女的?”
“嗯!”
“她成婚了么?”
“没有.”
“这不得了,你看她都没人要。”
“.”
好像,是这个理。
几人转去前院,一番忙活,午时前已整治好几道小菜。
正当要开席时,却忽听院外一阵马蹄疾驰近前的响动,未关的院外门,随即出现了一名淮北传令马军。
“淮北军第十六团团副秦胜武可在!”
几人尚顾不得想问,那骑士已大声喊道。
正在灶房忙活的秦胜武闻声走了出来,见状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抱拳道:“本人正是秦胜武,可是有事了?”
“紧急军令!河北驻军即刻取消休假,三日后辰时于军衙报到,返回河北!迁延不到、晚到者,军法从事!”
“是!秦某得令!”
秦胜武双腿一并,行了军礼!
马上骑士宣读完命令,这才回礼道:“军令在身,未曾下马见礼,秦团副原谅则个。”
“无碍。兄弟,可是河北有了战事?”
“我所知不祥,好像和金国有关。”
传令骑士离去后,院内气氛不由沉闷了下来。
淮北将士从不畏战,伤感的只是突然而至的离别。
“怕是有大事了,不然不会这么急。”
二郎分析一番,瞄了一眼怔怔坐在凳子上的折燕儿,这才接着道:“却不巧,胜武这婚事要推一推了。”
秦胜武不由转头,满含愧疚道:“燕儿,实在对不住。”
折燕儿闻言,却忽然抬起了头,“武哥哥休要这般做小儿女态!我家世代将门,见惯了离别,自不会为此小事恼于武哥哥。”
耳听折燕儿将两人婚事说成‘小事’,秦胜武心中小有失落,不由自嘲道:“也是!沙场无常,谁也保不准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我战死,刚好不连累燕儿。”
其实,自打去年时,秦胜武就知晓自己和折燕儿之间是赤裸裸的政治联姻。
可短短一月接触下来,却被这名西北小娘勾住了魂魄,夜里入睡前,想起以后要和她过一辈子,秦胜武都能嘿嘿笑上两声。
此刻以为对方不在乎能不能成婚,自是一股心酸萧索萦绕心头。
可折燕儿听他这般说,忽腾一下站了起来,氤有高原红的脸蛋上因气恼愈加红艳。
想说些什么,折燕儿却气的口不能言,竟憋出一汪眼泪。
“燕儿,怎了?”
秦胜武被折燕儿如此大的反应吓了一跳。
折燕儿却一跺脚,气道:“我的心意,武哥哥还不知晓么!”
说罢,拽着秦胜武就往门外走。
“燕儿,作甚!”
秦胜武不明所以。
折燕儿却在院门处顿足转身,一回头,眼泪先流了出来,折燕儿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哭道:“走!去王府,我爹娘不在此间,便请王爷和王妃主持,为我俩完婚!反正还有三日,足够摆酒、洞房了!”
“可可,我三日后便要去往河北了啊!到时万一有个好歹,你怎办?”
秦胜武至今也没闹明白折燕儿气哭的点在哪儿,自以为是在为对方考虑。
可折燕儿一听更急了,抬脚踹到了秦胜武的大腿上.一个大老爷们竟被踹到腾腾腾连退了五六步。
秦胜武目瞪口呆.咦,燕儿妹妹不是不会功夫么,怎这般大的力气?
那折燕儿却边哭边道:“从我见你那日起,我已将你当做了夫君!将门女,何止见惯了离别,也见惯了生死!你若残了,我养你一辈子!你若死了,我侍奉公婆!我只问你,你今日娶我不娶!”
秦胜武不由喉头一哽,“娶!”
“好!随我去你家请公婆,一起去王府商量婚事!”
折燕儿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道,紧接又转头看向了杨二郎和小乙,“你俩,去街上为我夫妻采买红绸被褥、酒席菜蔬!”
不待二人应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