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渔户纷纷惨叫后,跌入水中
“啊呀!不知官船是否受损!”
玉侬悄悄嘟了嘟嘴巴.她倒不是嫌蔡婳抱小元宝,只是这菜花蛇每回见了小元宝,总自称‘娘亲’.
你算哪门子娘亲呀,明明我才是!
竟无一人顾及哪些落水‘渔户’死活。
两船上各有数名破衣烂衫的汉子当即对骂起来
项城知县不由大怒,呵斥属下道:“怎回事?不是早让你们清空河道了么?何处来的小船?若惊扰了莫大人,你吃罪的起么!”
眼瞅对上了暗号,门内那人又道:“史队将?”
却说蔡婳抱着小元宝逗弄一番后,瞄了瞄陈初还未干透的头发,仿似无意般问了一句,“噫?初郎不是刚回府没多久么?这么快就沐过身了?”
并由衷赞道:“莫大人心胸广阔,看来并未因方才那几个蠢货生气!接下来的招待,可不能再出纰漏了!”
最先靠近他的汉子,一把抓住了莫邵宏的胳膊,满是水珠的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仔细打量一眼后,道:“你,便是新任蔡州同知莫邵宏?”
暮色中,一艘六百料的平底官船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
项城大小官吏携众多乡绅早早等在了岸边,一旁的吹鼓手严阵以待,只等新任蔡州同知莫邵宏所乘官船抵达,便要奏乐欢迎。
猫儿却摇头苦笑,不置可否。
只几个呼吸,又听‘咔嚓’一声,却见那船身像是承受不住,竟从破洞处一裂为二。
猫儿回神,看了看玉侬,无奈道:“若有用,她自己会至今没动静么?”
这话说的奇怪,如今暖春三月,哪里来的雪?
被此番变故吓得僵在原地的项城知县连忙喊道:“救人啊!快救人,救莫大人啊!”
方才,他们因目睹撞船而停下演奏,却吃了吏人的巴掌。
幼时颠沛,能不挨打、吃饱肚子,她就开心。
只有同样出身底层的吹鼓手们,下意识停下了演奏,望向河面,良久也不见再有人冒头
“谁让你们停的!快奏起来!”
莫邵宏正错愕间,却听那史小五凑到耳旁道:“我家侯爷,请大人到龙王那里问问明年旱涝。劳烦大人去一趟吧”
“引线十息,扯呼~”
玉侬低声建议道。
一声呼喝,几人迅速割断绳索,如同灵活鱼儿一般,一头扎进水中,消失不见
此时,官船已减速,慢慢向岸边靠拢,距离陆地只剩白余步。
“史好汉,快快救我!上岸后,我让你县知县赏赐与你!”莫邵宏将‘史小五’的名字记下了,只待上岸后再教教他什么叫做‘礼数’!
“不急~”
蔡婳听了嘻嘻一笑,又在小元宝脸上亲了一口,并对懵懂无知侯府千金道:“哎呦,女儿伱听听,你爹爹真疼你呀!”
最后,小心放入破洞内。
不过,看在蔡婳没有娃娃的份上,玉侬不和她计较只当可怜蔡姐姐了!
玉侬为自己不敢当面纠正蔡婳的‘怂’,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呵呵,这不是要来看小元宝么,在外奔波一天,恐身上脏污惹闺女生病,便在衙门清洗了一番才回来。”
这一声喊,登时引得好几个人同时朝他游来。
史小五却摇了摇头,边刨饭边道:“无妨,林档头只管将你知道的情况说与我们便是。”
这个理由十分合适、无懈可击。
莫邵宏立于船尾,思绪起伏,此时心境用唐时孟郊那首诗形容最为贴切.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只是,他的声音统统被吹鼓手们的奏乐声压了下去。
河口镇外围,有一座占地甚广的大院,平日用做货物装卸转运之所。
不想,双脚踩水、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的史小五却笑嘻嘻的绕到了莫邵宏身后,忽然一把搂住了后者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顺流而下的官船已急急朝两艘舢板冲了过来。
只是
项城知县话音刚落,忽听一声轰隆巨响,转头看去,却见河面上漫天飞舞着木屑、金银.
再细看,那官船左舷竟凭空出现一个丈余方圆的大洞。
正郁闷间,却见一道曼妙红色身影、扭着腰肢进了望乡园。
不想,史小五却哈哈一笑,自信道:“林档头,若在陆上,我不敢说手拿把攥,但在水里,嘿嘿,老子便是那索命水鬼.”
哎.以前太虚道长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命里儿女双全,这都圆房三年了,却迟迟不至。
春风拂面,两岸嫩柳渐次后退。
“婳儿,你的话,我怎听不懂啊?”陈初诚挚的脸上,八分疑惑、九分不解、十分茫然。
船上有鲁王亲兵百余人、莫邵宏随从几十人,除了没被炸死、炸晕的,尽数落入水中。
“大人气量非凡,待民宽宥!您到任蔡州,是蔡州百姓之福啊!”那随从拍马屁道。
“嘿嘿,我叫史小五。”
甚至,那船舱中的黄白‘土特产’,也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借莫邵宏之手,孝敬鲁王的
即便清楚这些,但在京中时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