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暖洋洋的,很容易让人滋生困意。
许是白日思虑过重,萧容溪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反倒是南蓁心中想着别的事,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缓缓睁开了眼。
扭头,是男人安静的睡颜。
虽然在马车上,萧容溪没说,但她又如何能一点都猜不到?
命数与运道,最是难以言说和预测,所能把握的,不过今时今日。
南蓁轻叹一声,枕着他的手臂想了一阵,又凑上前,亲了亲他。萧容溪即便睡得实,也被她辗转反侧闹得半醒,下意识追吻过去。
侧身,将人镶在怀里,“睡不着?”
声音有些含糊,眼睛也未能睁开,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南蓁笑了笑,与他贴得更紧了些,不回应他的问题,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陛下身上暖和。”
“……那就再抱紧些。”
翌日,还未天亮,客栈外便响起一阵脚步,等到南蓁和萧容溪起身时,再看向外面的巷子,那些尸体已经被抬走清理掉了。
这种事在石头城太过普遍,大家见怪不怪,打开门,见外面死了人,拖去乱葬岗便是,莫叫他们挡了出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