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了几分,大抵猜到了甄姐姐一行的处境,和毛求贤有什么关系。
“但堂堂九卿之一的贵公子,只是把人逼去干活……”
这是手下留情了?
正琢磨着,毛求贤开口道:“有一说一,我改编的却是不错,可惜手底下无数舞女,没几个能跳出韵味。”
沈青云笑道:“求贤兄何必吹毛求疵?就我来看,这些舞女都是专业水准。”
“沈哥却没说错,”韩复笑道,“饕餮楼的舞女都是万里挑一,被外界尊为珩大舞团……”
噗。
沈青云这一喷,大佬们也不磕瓜子了,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沈哥你……”
“不是,”沈青云抹抹嘴,惊道:“这个恒大舞团,有什么说法不成?”
毛求贤和韩复都懵了,齐齐摇头。
“团长可姓白?”
这下轮到毛求贤震惊了:“沈兄弟连这个都知道?”
沈青云头皮一麻:“特胖使曾提起过……嗯,赞不绝口!”
“哈哈,原来如此!”毛求贤更开心了,“兄弟,这种事儿早该说啊……哦也对,才和兄弟认识,哎,恨未早早结识沈兄弟!”
一阵闲聊,沈青云才清楚恒大二字,是另一位大佬给取的,且是珩大,寓意舞团乃玉中之精,可以横行,超叼的那种。
而恒大舞团的团长,也是那位大佬的亲传弟子。
“却不知这位大佬是……”
“沈兄弟去过天娱国,”毛求贤笑道,“想必应该知道。”
沈青云灵光一闪:“云裳大贤?”
“正是。”
“原来如此……”沈青云横扫一眼,遗憾道,“今日却是无缘相见。”
毛求贤乐道:“沈兄弟想见还不容易?改日我叫来,专门为兄弟你跳一曲!”
沈青云连连婉拒,见一桌人闻言也不震惊,便知白团长的地位似乎也不高。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兄弟我也有个不情之请,”毛求贤见气氛到了,趁着酒意上头,提前说出自己的来意,“兄弟你那批人,给我如何?”
说是如何,语态却决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青云问道:“求贤兄是因为跳舞韵味的问题?”
“还是兄弟你懂我,”毛求贤唏嘘道,“郢都年年大竟,可惜自云裳后,再无惊艳,孰料今年天娱国的伎女剑走偏锋,一曲科目三,摇尽大竟风采……”
所以本来甄姬一行的青云路,被求贤若渴给整没了不说,人也失去了在郢都演出的机会。
大概弄清了脉络,沈青云摇头。
这一摇头,把所有人给整懵了。
“乖乖,沈哥都不虚与委蛇的?”
“废话,沈哥人品摆在那里,没啐那狗日的都算修养好了,还点头?”
“却不像沈哥的行事风格啊,你说是不是麻衣?”
“这么大的膀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吗?”
……
韩复张张嘴,下意识想缓和僵硬的气氛。
“但怎么劝?”
这边沈哥是特胖使的兄弟,那边毛求贤一点就炸!
“更何况,沈哥拒绝得这般干脆……”
思忖少顷,他选择闭嘴。
毛求贤嘴巴却是合不拢的,脸色变幻更是精彩。
他着实没想到,对方不卖面子也就罢了,还这么不卖!
就他发呆的功夫,一桌的小弟起身打算掀桌子。
毛求贤喝道:“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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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你们的酒!”
众小弟乖乖喝酒。
毛求贤又缓了一会儿,看向沈青云,笑眯眯开口。
“沈兄弟,这点儿面子都不给的吗?”
沈青云笑了笑,看向韩复。
“韩公子,不知这位是……”
毛求贤脸色瞬变。
韩复心里发苦,起身回道:“沈哥,这位乃少府卿第三子,毛求贤。”
“哦,”沈青云看向毛求贤道揖,客气笑道,“原来是三公子,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话音落,满堂俱静,只闻耳光声,啪啪啪的。
别说众小,霍休都有些看不懂沈青云想做什么了。
“这下多半要劝架了……”
韩复嘴巴发苦,暗暗调集灵力,准备维护……沈哥,孰轻孰重,他还是懂的。
毛求贤此刻臊意怒压酒意,用莫大的气力压制杀意,维持最后的风度,进而缓缓起身。
“沈兄弟,你这个朋友,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三公子这就要走了?”
毛求贤转身凝视沈青云:“沈兄弟还有何赐教?”
“赐教没有,故事三则,”沈青云起身,伸手虚引,“可想听上一听?”
毛求贤冷笑:“站着听也无妨。”
“三公子大气,”沈青云淡淡一笑,“故事一,名胯下之辱,淮阴屠中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胯下。’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胯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毛求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