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石还在配合赵傲天治疗。
“郑副门主,我就不进去了,”王顺笑道,“拓跋宗主就在里面,你们聊。”
“多谢王大统领,大统领好走。”
“好说好说,告辞。”
王顺一行离去,郑多眉头渐蹙。
“副门主,怎么了?”
郑多摇头:“总觉得,王顺态度有些变化……怕也是我多心了,走,去看望拓跋宗主。”
拓跋石知道的消息,比旁人多了一些,却也仅限于两个儿子立了大功。
是以他手臂尚缺,精神却好。
见首阳山副门主专程来探望,他笑道:“恕老夫无法全礼……”
“拓跋宗主安坐,”郑多忙道,“拓跋宗主壮举,江湖各宗门皆有荣焉,老夫此来,仅代表首阳山……”
拓跋石用一条胳膊,不仅换来朝廷善意,民众爱戴……
江湖宗门更是尊敬有加。
此前有关体宗变成朝廷鹰犬的江湖传言,也偃旗息鼓。
拓跋石叹道:“那时那地,换做郑门主,必然和老夫一般选择,不是老夫有多好,纯粹是碰上了,不得不为之。”
“拓跋宗主实在是谦虚,”郑多笑道,“如今江湖同道齐聚徐州府,都在瞻仰宗主的战绩,五境修士,鏖战数里,足以说明一切!”
拓跋石谦虚两句,问道:“此次郑门主上天谴,还有要事?”
“正是,”说到正题,郑多唏嘘道,“雇佣一事如火如荼,门主不太放心,遣我上京打点一番……”
拓跋石笑道:“禁武司办事,素来秉公,无须打点……当然,若能拉近关系,也是好事。”
“呵呵,禁武司的大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郑多把王顺一路陪同的事说出,拓跋石不认识王顺,却也点头叹道:“禁武司多天骄,能结识镇部一位年轻的正五品,非常不错。”
“听说拓跋宗主两位公子,皆在律部?”
“正是。”
“判官一职是几品?”
“从六品。”
“不知宗主可曾听闻沈判官之名?”
拓跋石心中一跳,不动声色道:“都是同僚,自然知晓,郑门主为何提及沈……判官?”
“呵呵,我见王顺和他闲聊,便想着结识一番,可惜……”
拓跋石听完,身子都坐直了,灼灼注视郑多。
郑多吓了一跳:“拓跋宗主?”
“哎,这我怎么说呢……”拓跋石苦笑摇头,沉吟良久道,“这位沈大人来头不小,郑门主日后想和他打交道,怕是要用心再用心啊。”
想想沈青云在律部的地位,拓跋石认为自己说出这话,算是交心之语了。
郑多听得心中一动。
从六品……还来头不小?
“怕是我送的礼,太……轻了?”
他还想多打听几句,拓跋石却什么都不敢再说。
直到首阳山众人离去,他才叹道:“丢脸啊……”
屋内体宗两位长老闻言,若有所思。
他们对沈青云的了解,只在两位少宗主沈哥沈哥的叫。
就凭这个,也能说明沈青云非同小可。
“宗主所言极是,首阳山的人没见过世面,送礼都送得窝囊……”
“呵,你们知道什么!”
拓跋石嗤笑一声,闭眼不语。
脑海里却浮现去庞府的经历,以及俩兔崽子平日的言语。
俩长老面面相觑,想了想问道:“宗主,首阳山此行,多半是想争取更多的雇佣名额,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拓跋石喃喃道,“禁武司给得多,我们就多吃,给得少就少吃,另外……”
“请宗主示下。”
“首批接受雇佣的弟子,修为可以低点儿,忠心一定要够!”
深夜。
郑多一行,返回落脚处。
刚进门,弟子来报。
“副门主,方才禁武司来人……”
郑多微喜:“可是雇佣一事有眉目了?”
弟子垂首低声道:“之前送出的特产,悉数被退回。”
郑多呆住之际,头脑风暴开启。
良久他脸色一变,狠狠跺脚。
“我就说王顺有变,果然坏事了!快快快,特产准备十……不,二十份!送去禁武司律部,沈判官那里!”
目送特产大队离去,郑多脸色尚白。
“乖乖,就因为我送沈判官礼没送够,镇部就把礼物退回来了……”
这个沈判官,到底什么来头!
抹去额头冷汗,郑多徘徊等候。
不多时,特产大队返回。
“可曾送出?”
“禁武司的禁卫说沈大人已歇息,礼物留着即可。”
郑多暗松口气,喃喃道:“好在补救及时……”
“副门主,那镇部退回的礼物,如何处理?”
郑多一咬牙:“翻倍,再送回……”
“不必了!”
王顺淡淡的声音渐近。
郑多心中一跳,快步出迎。
“王大统领大驾,郑某有失远迎……”
王顺止步伸手,淡淡道:“之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