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的密林,围着孤山裹住了大半个学堂,占地面积甚广。鸟兽盘旋,走兽遍地,但到底是人工驯养,大多性格温良,不与人交恶。
湖面垂柳飞燕,是为春;密林百草丰茂,是为夏;百草园硕果累累,是为秋;山顶积血皑皑,是为冬。
足以看出风行舟当年亲手布下的“四季轮换阵”调动整个学堂的季节,至今运转良好。
风澈心里偷偷乐了一下,亲爹的手笔今日看来也技艺精湛嘛。
这学堂布置这么多年都没变多少,没添砖也没加瓦。
风澈瘪了瘪嘴,恬不知耻地想,这几届学生不行啊,再没有人像他爹一样财大气粗,随随便便捐楼了。
风澈瞅了一圈,才正式看向场地中央那位先生。
并非他多么引人注目,只是因为他第一个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来者正是当年教他草药学的那位。
这老头姓赵名承文,看上去五十有余,满头白发,偏生胡子和眉毛黝黑茂密,看上去颇为滑稽。
他一身青衣,草木的清香之气随着走动丝丝缕缕飘来,明明是心旷神怡的味道,风澈却高兴不起来。
这赵承文,平日里什么杂事都要插上一脚,最好管东管西。事无巨细,大到风澈打架斗殴,小到风澈上课睡觉,都要说个几句。
然而他这人,操心的命却没便于操心的性格,脾气是出了名的大。虽说当年以文入道,但他丝毫没有秀才文人的高雅之气,反而把刻板教条写在了脸上,没事就爱吹胡子瞪眼。
平日里风澈调皮捣蛋属他骂得最凶。
风澈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