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信!有信!冀州的!六子带来的!”
赵长卿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一手握成拳,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
“有信就有信,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
左侍卫心碎:爷,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刚才那一副盼星星盼月亮,望穿秋水的模样,哪儿去了?
六子挣扎着从左侍卫手底下挣脱:“就是,你看看你,给爷做侍卫这么多年了,怎么一惊一乍的,还没我稳重?”
左侍卫心口又被扎了一刀。
嘿,不稳重是吧?我给你稳重稳重。
他堆着笑,对六子说:“唉呀,是哥哥冒失了。就是,又不是什么军机大事,哪有这么着急?既然爷都这么说了,六子兄弟先去烤个火,散散寒气,寒气散尽了,身上暖和了,咱再坐下慢!慢!聊!”
这话的最后三个字,他还挨个给加了个重音。
“哎——正该如此。”
六子说着,拍了拍身上的雪片和寒气,向前蹭了两步,挨着炭盆蹲下来。
先伸着两个胳膊,到炭盆上方熏了熏热气,一边熏着,一边用两只手互相揉搓。
一边搓手,一边念叨。
“唉呀……这大雪天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完……往年二月里哪有这么冷?说实话,塞外这场雪灾,着实够他们受的,难怪经常过来抢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