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收拾干净的河鱼走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艾叶蹲坐在门口等他。
艾叶那身袍子好像是真的不会脏,还是一如既往的花白发亮,天转凉后果然褪了灰,一尘不染好似白玉般无暇,不需清洗这点才是他最羡慕的。
平日还好,若是待到冬季冰河刺骨的,洗衣裳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出去这么久,饿死为夫怎么办。”
艾叶两手撑在屋外凉榻上,眯着眼痴心撒娇的扭了十八个调子吭叽出声。
顾望舒看他这幅耍赖的模样也不来气,只扬手将那两条开膛破肚的生鱼丢在艾叶身上,说,
“那你就这么吃吧,也不是吃不了,我这还收拾干净的。”
“又应付我。”艾叶坐直身子,把他手里的生鱼摘下来搁在一边,自己环住顾望舒正站在面前的腰,将脸贴在他那湿了些水还未干透的胸前委屈着:
“腻了我是不是。”
顾望舒揉着他头发,“出去过了?”
“哪有。”艾叶收了手抬脸说,“自你那禽兽锁符解了就没动过,一直等你回来了。”
艾叶瞧着顾望舒脸上渗出些复杂,开始还是颇为不解,见他抚上自己的脸颊,拇指抹了把什么东西在手里搓了搓,拾起鱼绕了出去。
“那就去把柴火烧上,我给你烤鱼吃。”
艾叶应了声哦,狐疑地擦了把脸,放在鼻下闻了闻,目光骤然一沉。
是不知何时溅上的血迹。
想自己费尽心思弄干净了衣裳,却忘了检查脸上,被他瞧个正着,实在是失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