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要万事小心,切忌不可莽撞行事。娘交代的话,都要记在心里,不然我可要写信告状。”
沈蓁双手叉腰,正站在一处富丽堂皇的殿中数落双手抱头的齐皓辰。
也是运气使然,本以为一切顺利,不料被突然跳出来的刺客抓住机会,若非齐皓辰身上有沈瑶给予的神奇空间,这次怎么着都得受个重伤。
基于此,那些刺客的性命自不能留,且整个宣德府也要严行搜查,以防止再发生同类事件。
“五姐,我记下了,这次绝不会让那些侍卫离我三米之外。”
齐皓辰长了记性,生死一瞬的惊悚足够吓人。
这次能够逃脱,是他有奇遇在身,与对方存在信息差,等到后面若再捧上武力高强之人,他这点小手段压根上不得台面。
心里有点郁闷,但更多的还是庆幸,毕竟他还活着,胳膊腿也都俱在。
“光记下没有用,你要在行动上彻底避免”
“五妹,殿下”
沈成从外面进来,打断沈蓁言语的同时叫了声齐皓辰。
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有外人或者是正事,会叫齐皓辰殿下。
齐皓辰躲在沈蓁身后探出头来,像是一只猫猫祟祟的小动物。
“大哥”
沈成无奈地摆摆手,“躲着干什么?快过来。”
齐皓辰哦的一声,抬步直接跑到沈成身边站定。
呼
“去书房”
沈成说完又叫沈蓁去看看沈实,动起手来最疯的就是这人,要不是有沈蓁随时都能摸脉诊断,他都要怀疑沈实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
嘀咕一句“知道了”,沈蓁看着离开的两人背影,觉得自己是被嫌弃,哼,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这,王叔他们竟然如此荒唐?”在封地大肆敛财胡作非为,没有一点治理民生的样子。
眉头高高拧起,齐皓辰觉得他写的折子还是太保守,就该好好参他们一本。
“人已经救出来,有些能安置的都安置妥当,更多还是无法继续在当地生活,只能往外迁徙。”
沈成也觉得这位叫宣王的王爷有些德不配位。敢在封地玩这么大,是真不怕将整个封地都败进去。
“送去常州府吧,交给母妃他们,我也会写信。”
齐皓辰说完他能做的,见自家大哥神色依旧未能改变多少,连声询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沈成闻言摇了摇头,表情犹豫半晌,还是没说。
“与咱们此番行动无关,就是原本宣王手下养的一些人,不知该如何处理。”
简单的好说,唯有一些不上不下,既不算踩线,也不算全然无辜。
动手将其打杀是有些狠,无罪将其释放又有些轻。
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位对沈成来说算是故人的人。
伸手挠了挠头,沈成决定不拿这种事打扰齐皓辰,原本就与齐皓辰没什么关系,提了不过是多一个人去烦恼,何苦。
“实在拿不准,送去京城或者交给过来接收的官员。”
北方多矿产,挖矿是一个很费力气又耗身体的活。
之前在常州府时,一些犯了事比较棘手的罪犯都会被齐谌送去矿山服役。
齐皓辰自幼耳濡目染,对这些事的处理手到擒来。
只以为大哥是在和他客气,齐皓辰笑眯眯地摊了摊手,用行动表明眼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沈成:……
沈成揉头,“回去歇歇,明日一早咱们离开。”
封地这边还没处理完,怎么着都得走一遍才行。
不是都要搞下去送到京城,有些行事本分的最多不过言语两句。
皇上并非弑杀之人,如今弄这么一出捉拿归案,也有为后面新帝铺垫的意思。
起码在沈成看来,齐皓辰的赢面已经是所有王府世子中最大的一个,保持这样的局势,一切自当水到渠成。
“大哥放心,我这就回去歇息,”齐皓辰乖乖听话,走的头都不回。
沈成站在书房待了待,又转身去找沈实和沈蓁。
练武场只有沈实,沈蓁之前被沈成支走没有闲着,那么多的药材买回来,都要经过她的手才能入药。
此时闲暇不忙上一忙,难道还要坐在马车上努力?
“所以那件事,你没有和五妹说?”沈成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沈实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大哥,这件事不说最好,小妹又不曾见过那个男人,何必说出来乱人心思。”
兄弟两人打哑迷,不过也能从对话中推断出来,与他们有关且又让他们头疼的,除了亲爹卫帆不作他想。
“没想到这人会在宣王门下,”打了沈成一个措手不及。
卫帆多年没有什么变化,相反,沈成几个孩子慢慢长大,容貌皆与小时候不同。
也是时机巧合,沈成在询问宣王手下的一队人马时,卫帆恰逢是其中管事,两人面对面相逢,卫帆不知沈成身份,沈成却凭容貌认出了卫帆。
这件事沈成本打算和沈实与沈蓁交代一番。
怎么说都是他们的生父,尽管对沈实和沈蓁来讲,他们对卫帆的印象接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