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找棵大树挂着。要是最近要找个秋千……”
汪月檀挠了挠脸:“我家里倒是没有,秋千流行起来的时候我们都二十多了,也不怎么玩这些东西——阿梨,侯府和唐府里面呢?有没有秋千?”
话到了这里我也没辙了:“唐府倒是有一台,不过我得去问问宣威将军。让他将后院先打扫一下,这样我们才好玩得高兴呢。”
“宣威将军?宣威将军家中不是没有女眷吗?”乌仁娜一愣,看我的眼神瞬间就带上一点暧昧的探究意思,“这秋千是给谁准备的?”
我抽了抽嘴角,心说要不我还是上山摘草药去吧:“后院有个秋千有什么奇怪的。”
对面三个人瞬间眼神里就充斥着暧昧,尤其是汪月檀,如果说萨仁和乌仁娜还带着几分远道而来的矜持,汪月檀这厮就差没有把“你俩有问题”写在脸上了:“这唐家几年前不是翻新了一遍嘛?也差不多就是那时候弄的秋千吧?”
乌仁娜还带着点单于妻子的矜持:“那日似乎瞧着,唐将军很是关心许大人。”
唐老将军散播的那点破消息北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汪月檀早就想找个人讲这个由八旬老头操刀写出来的大八卦了:“夫人有所不知,这位许大人……”
“哎哎哎,怎么当着我的面就编纂我的八卦啊!”
汪月檀不满地回过头对我摆摆手:“说你点八卦怎么了?两位夫人远道而来,就听你点八卦怎么了?再者说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你那些破事情北川人尽皆知,多两个人知道怎么了?”
“两位夫人有所不知,这位许大人别看眼下其貌不扬的,她当年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那时我们一同进宫当差,我在制衣阁,她在司药监。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她就认识了北川侯和宣威将军,本来她已经和北川侯订婚,北川侯也找了圣上赐婚,却不想宣威将军居然说非她不娶!”
“哇!”萨仁捂着嘴,眼睛都跟着发亮,“好像是故事里面的那种故事,最后呢?最后那位许大人和谁在一起的?”
——萨仁夫人您要不转头看看呢?那位许大人就在旁边你为什么要问月檀啊?
“我觉得北川侯看起来温和宽仁,应当是很体贴人的。虽然此言对宣威将军颇有冒犯,但是谁不想有个知冷知暖的体己人呢?以我之见还是北川侯更加适合一些。”“不过北川侯看起来总有些文绉绉的,宣威将军看起来威风凛凛的,而且很爱笑,要是我的话,我还是觉得和宣威将军在一起会比较开心。”“但是宣威将军看起来有些风流……总觉得今后大约会后院充实难以招架啊。”“北川侯殿下眼下还是白面,看起来不大稳重老成呢。”
——为什么还替我挑起来了啊!越来越奇怪了啊!
我们说笑嬉闹了好一会,大约到了午后我把两位夫人送到驿馆休息,我打算回去和唐云忠商量商量两位夫人想去他府上玩秋千的事情。
回到唐府的时候,杨云行恰好在后院休息。唐云忠难得回了府里,在后院石凳上靠着树休息,杨云行在他旁边弹着琴,声音倒是婉转悠扬。
大约是听见了我的脚步,琴音停了下来。唐云忠从树上撑起脑袋,嘴里还有些没睡醒的含糊鼻音:“嗯?怎么不弹了?”
杨云行顺着我的方向抬起头,眼睛上缠着白布:“可是嫂嫂来了?”
我笑着走过来,蹲在他面前:“云行这耳朵倒是灵巧。眼睛如何了?”
“多亏了嫂嫂和王大夫,已经能些许看见模糊的人影了。”杨云行笑了起来,白瓷般的脸上如今也有了一丝丝浅浅的纹路,“只不过看一会眼睛便会酸痛,早上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树影,眼下便觉得眼睛发酸,只能又蒙上了。”
“一次不能看的时间太长。不然眼睛要酸了。”我解开白布检查了一下,“看着还可以,晚上我做一副药贴给你贴一下就没事了——你云忠哥哥怎么回事?你都眼睛酸痛了,他居然还叫你弹琴给他助眠呢?”
唐云忠揉揉眼睛,捂着伤处坐起来:“哎!话可不能瞎说!天地良心,我问了云行的情况,方才他可没跟我说眼睛不舒服。我本来也就想着回屋休息会儿,看着云行抱着琴在这边找地方练习,我就想着在他旁边听着琴音睡觉。哪里知道他眼睛不舒服啊?”
杨云行笑了起来,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出几个音儿:“这是我昨夜想到的曲儿。昨夜里表哥回来得早,带着我去院子里赏月,我朦朦胧胧透过树影瞧见了鹅绒一样的月色。忽而有所感,便做了一首《纱笼月》,权作游戏之作的。”
“云行做了这般风雅的曲子,却弹给只知道呼呼大睡的家伙,可真是浪费。”
唐云忠有点警觉地看着我:“你怎么又暗地里贬我呢?我哪里听不懂了?这曲子本来就是夜深人静听着让人安眠的,我都听睡着了,可不是听得明白透了吗?”
杨云行跟着笑了起来,手按停还在颤抖的琴弦,纤白的手指柔柔抚弄过琴额:“对了,嫂嫂忽然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说起来也真有——云忠,赫连笏单于的两位夫人不知道咱们大越的秋千长什么样子,我想带她们来唐府做客,你看可以否?”
“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