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防备宵小的。”
铁将军?
鲁蒿和梁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但不等他们再问,赵录也在一个壮汉的扶持下走下堡墙,来到他们面前。
他腰间和肩膀都被绷带缠着,左手耷拉在胸前,脸上也有几道伤痕,看起来分外凄惨。
“老赵,你这是怎么回事?”鲁蒿立刻上前问道。
“路上遇到了那些黄袍人,打不过就这样了。要不是被铁骑门的巡堡卫看见,说不定我命都没了。”赵录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面色一肃道:“别说这个了,你们来之前,我和铁骑门张门主聊了一下,穗萍这边的捕快差不多都被金统领调走了,就留两个在穗萍县衙里,他已经差人去通知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个身穿六扇门捕快差服的汉子在一个着甲老汉的带领下飞驰而来。
看到梁安几人,那三人一抽缰绳,勒马停住。
其中一个捕快差服汉子跳下马,双目如电的扫过梁安几人,最后目光落在鲁蒿身上,从腰间掏出一枚金色的捕快腰牌,抱拳说道:“穗萍权志东,边上这位是铁骑门门主孙皂军,这个同是穗萍捕快,银牌李绍军,请中阳来的弟兄亮亮牌子。”
“原来是权兄弟,李兄弟,还有孙门主。”鲁蒿回以抱拳,从腰间掏出银牌捕快的腰牌夹在手中,沉声道,“中阳鲁蒿,边上也是我兄弟,那位姑娘是我们奉命护送之人。至于马背上那个,是我们路上捡的江湖客,似乎知道一些陈州郡的情况。”
梁安和赵录各自掏出腰牌报出名号,柳鲤也低声说了姓名。
权志东看了看三枚腰牌,又看了看梁安三人,脸上表情一松,笑道:“鲁兄弟莫怪,咱们这边越来越不太平了。只是我还有个疑惑,不知兄弟可否解答?”
“权兄弟尽管问。”
“中阳兄弟们这趟来昌平作甚?”
鲁蒿皱了皱眉,往边上看了一眼。
边上都是铁骑门的人,他们六扇门的事情怎么能轻易透露?
权志东看出鲁蒿的顾虑,笑着摆了摆手,“鲁兄弟别在意,铁骑门已为军伍收编,归平西将军铁力福大人麾下,亦是咱们兄弟。”
梁安几人都是一愣后,旋即恍然过来。
难怪大摇大摆的把军队的东西摆出来,还有人敢穿盔甲。被军队收编后,铁骑门已经不能用江湖门派看待了,而是一只军队,军队的东西当然能大大方方的摆出来。
“是我唐突了,还请铁骑门诸位兄弟莫怪!”对着周围以及穿盔甲的老汉抱了抱拳,鲁蒿一脸正色的对权志东道:“我等本欲随第三统领宇文大人往陈州郡调查旱情及陈国近况。却遭大军阻拦,又有黄袍蒙面之人及灵山大巫巫礼伏击,狼狈分散至此。”
“原来如此。”权志东点了点头,随后疑惑道:“陈州郡早已叛乱,这消息我都传了好几次给中阳了,你们一点都不知情?”
鲁蒿一愣,愕然扭头看向梁安。
梁安也是眉头一皱,“这事已经报上去了?”
“年前就报上去了。”权志东疑惑的看了看梁安又看了看鲁蒿。
向来只有身份低的寻求身份高的表示,梁安只是一个铜牌捕快,鲁蒿看他作甚?
梁安面色有些难看。
陈州郡叛变这事,宇文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知道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还直接带他们钻别人包围圈?如果不知道,那权志东说报上去又是怎么回事?作为六扇门第三统领,这种大事还会不经宇文贺的手?
而且不只是宇文贺,中阳朝野上下似乎都没有说起过陈州郡叛变的事!
之前发现旱灾端倪的时候,他就疑惑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有猜过这边隐瞒不报,也猜过上面刻意隐瞒。如今看来,真的是上面刻意隐瞒了!
但他还是想不清楚,陈州郡昌平郡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往东,往中阳跑?
如果有,陈州昌平两郡少说上百万人,那么大的基数是怎么拦下来的?
不合理!怎么想都不合理!
鲁蒿和赵录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梁安能想到的问题他们也都想到了,而且想得比梁安还多。
“你们没派人去中阳吗?”鲁蒿沉声问道。
“派了,怎么没派?但还没出昌平就被拦下来了。”一直在边上站着的李绍军没好气道:“我就去过一次中阳,还没到中阳地界,就被你们中阳的捕快拦下来了,让我回头。还放话敢闯就格杀勿论!”
鲁蒿表情僵了僵。
他完全没听过这事儿!
“绍军!”瞪了那个捕快一眼,权志东看着面色难看的梁安三人,心中也有了一丝猜测,不自觉攥紧了手掌。
片刻后,他长吁一口气,笑道:“这些事日后再提,几位兄弟先随我到县衙休息吧。”
梁安等人立刻回过神来。
但他们都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鲁蒿站出来,抱拳道:“宇文统领和其他弟兄尚不知安危,不知权兄弟可有门路提供支援?”
权志东皱了皱眉头,“如今穗萍六扇门就留我和绍军两人,若